他说的这个理由倒是有可能,永安镇的事情破绽太多,根本经不起对峙,只等陈淮青和姜尚泽进京,到时一切都将尘埃落定。
杨慎也觉得有道理:“不错,我也认为秦王殿下是在示好,你前几日在勤政殿上可是出尽了风头,陈淮青想诬陷你都诬陷不成,到底是谁给他出得蠢主意?还把郭六他爹娘找来?”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裴琰道,“不过也亏了燕王殿下留了后手,让石令先把叛军尸首的头都砍下来了。不然冒领军功可是大罪,陈淮青参你也是铤而走险了,他笃定叛军尸首都已被焚毁,死无对证,若是没这些人头,事情还真不好说。”
秦臻点了点头,沈暮宸总是未雨绸缪的,他在永安镇一事上没少耗费心神。
杨慎拍了拍秦臻肩膀又道,“嘿嘿,姜家这次估计是完了,连秦王殿下都看出来了,你们秦家那点破事儿京里人尽皆知,你堂妹都要被压着来向你道歉,可以啊,小子!扬眉吐气!老姨娘这不得捶胸顿足,恨自己眼瞎!”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眼下秦国公府没落了,就算是秦家老二算计到了爵位,秦府也没见得好到哪儿去,一日不如一日。
秦家的两个庶出确实无能,依旧没能改变国公府的境况。
反倒是一直被他们欺凌的秦臻,一步步走到了众人眼前,还没有入仕,就已经立下了战功。
今年春闱之后,待她进了朝堂,只怕又是一番光景。
永定府州府内。
陈淮青收到进京的诏书只觉得大势已去,给他出谋划策的人也没再登门,显然是已经放弃了他。
姜家的信件与圣旨前后脚到了。
陈淮青看了姜家的来信才得知,沈暮宸竟然令石令先将叛军尸体的头都砍了下来,存放在定州大营,根本就不怕朝廷派人核验。
派去的郭六父母一样没能把秦臻拉下水,他只道能将郭家的仇恨引到秦臻身上,给她安个肆意诛杀守军的罪名,再加上谎报战功,只会让秦臻吃不了兜着走。
谁知人算不如天算,他竟不知郭六和秦臻中间还有这许多过节,就连郭父郭母都不知道,现在这两人已经被打入了天牢。
还有账册一事,陈淮青本以为他将当日王兴从永安镇带回来的账册处理掉便死无对证,谁知秦臻竟然还有过目不忘的本领,另外又复制了一本出来。
王兴。。。对了,还有王兴。
姜家的来信还说王兴当日在勤政殿,将自己派人截杀沈暮宸一事抖了个干净,所以圣上才传他去燕京城,并且姜家还说让他想好说辞。
陈淮青自嘲的笑笑,这还想什么说辞?
王兴是他的手下,知道他不少事情,莫说是截杀皇子,他在永定府做下了太多事,现在已经收不住手,这些事情都经不住查,一旦燕帝真派人来查验,他编造的越多只会死得更快。
这些事情都是他自作主张,未经康王授意,现在东窗事发,康王只怕恨不得来永定府抽死他,跟他撇清关系,更别提帮他脱罪了,就连姜家都被他拉下水,岌岌可危。
陈淮青沉吟许久,终于下定决心,他进了书房,留下了一封书信,便再也没有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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