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优优是她亲骨肉啊,孩子出生当天,我可是守在产房外的。
心里不好受,这些话我就不对大哥讲了。
男人,得有担当。
哥踢了我一脚,声音加重:“易盛!你到底怎么了,李蓉呢?你——算了算了!我给她打电话!”
我哥确实给李蓉打电话了,连续四个电话,死活没人接。
我猜李蓉一定玩的很热闹,早就把手机调成静音了,除非地震,不然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有亲戚问我:“易盛!你老婆呢?还有你儿子呢?怎么都没见到!优优出殡这么大的事,她当妈的不来?”
亲戚们等着急了,叽里咕噜的,说了些闲言碎语。
我堆了个苦笑:“大家先吃饭吧,先……吃饭吧。”
这场白席冷场了两个小时,最后还剩下我一个人,父母年纪大了,身体又不好,哥带他们先回去了,我的女儿,我陪着。
我感觉到,优优还在我的身边,叫着我爸爸。
十点多,我望着女儿的照片,仿佛又能看见她对我笑,欢天喜地的叫我爸爸。
这两天压抑的情绪,在无人的时候,我终于绷不住了。
如果老天爷见怜的话,我愿意自己替女儿去死。
哭,哭了多久不清楚,我哭到没力气,哭到自己瘫在地上,爬不起来。
突然间,一个电话响起。
是李蓉的。
我已经把她从手机通讯簿里删掉了,但我记得她的手机尾号。
“喂。”
我的声音还在哽咽,发着颤。
“易盛,你人呢?你给我打电话了?你哥也给我打过好几个,怎么回事?”
哼,她到现在还有脸问怎么回事。
我反问道:“你自己不会看手机么,我发过信息给你。”
“信息?你等等……我看看……葬礼?谁的葬礼?”
“你说是谁的葬礼?”
“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你快把优优带回来,就算你要跟我离婚,女儿也得跟我,你养不活她。”
好个李蓉,这个不配当妈的女人,居然还舔着脸说让孩子跟她,跟她再死一次么,我的优优就一条命,已经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