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听了几个人,冯剑又去村里的小卖部买了些“礼物”,还给买了两把折扇,又买了两根冰棍儿。
千羽扇着扇子,吃着冰棍儿,感觉冯剑还是挺细心的,就说:“幸好是你跟着呢,要不非热死我,嘻嘻。”
找到黎振东的家。
那是多么破落的一个院子啊,塌了半边的“院门”,看不到鸡啄米,听不到狗叫,如果不是枣树下的三角梅开得似火,千羽感觉这里似乎没有生机。
三间低矮的土坯房,门是半掩着……
“黎大爷在家吗?”冯剑喊道。
过了一会儿,从里面走出一个老头,他很短的花白头发,脸上布满了皱纹,一双眼睛却丝毫不浑浊,警惕的看着冯剑和千羽。
他慢慢地、佝偻地走出来问:“你们找谁?”
“我们是市里的,想了解一下你孙子的事情……”冯剑说道。
“哦~~~”老头不惊不喜地点点头,“屋里有板凳。”
冯剑去屋里,里面倒是挺整洁的,就是一股潮湿气憋人。
他急忙拿出两个黑黝黝的板凳出来,递给老头一个,自己坐了一个。
千羽站在枣树下,脸色嫣红,轻摇着扇子……
老头慢慢地把黎小召的事叙述了一遍,更多的是说那位局长的腹黑。
“作为领导,怎么就那样不给后生活路呢,小召不是招人烦的孩子啊!结果害得孩子不能托生……”老头沙哑的声音。
“福祸难测啊,每个人都不容易……大爷,那个局长失踪了!”冯剑突然说道。
“恶有恶报吧!”老头似乎一点也不意外。
“黎大爷你今年高寿啊?”冯剑却又问道。
千羽不知道这冯剑东一句西一问的有啥用。
“66了,老天爷也该收了去了!”老头说道。
“老天爷自然是公平的,每个人都有命吧?老天爷自有公断!”冯剑似乎是安慰,“可杀人偿命,也是自古的王法啊。”
黎老头不言语。
“黎大爷,你是兽医,我听说今年养殖户可都折本了,猪灾挺严重的吧?你没办法?”冯剑又问。
“这种‘瘟疫’发生了,就很难控制了!”老头叹了一口气。
“干啥都不容易,大爷你还有田地吗?马上就麦收了呢。”冯剑把“礼物”放到小石桌上,“买了点熟食,几瓶酒,晚上你喝点吧!”
“我早不要地了,干那些啥用!”老头看看两瓶酒,没有说拒绝。
冯剑站起身来:“大爷,今天我们先聊到这里,明天我再来!”
说完给千羽使了一个眼色,两人就出来了,老头坐着没动,也没有说什么……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空调开得很低,青眉的脸红得像喝了一斤酒似的。
“你可别中暑啊,”冯剑关切地问,“明天我自己来就可以了!”
“你有收获吗?”青眉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