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倦:“?”
他天色,还黑着呢,自从穿了书,每天早上没护士查房,江倦都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这么早,他必不可能动弹。
江倦:“我不想。”
薛放离:“你想。”
江倦慢吞吞说:“可是我更想睡觉。”
薛放离微微笑:“马车上睡。”
马车能床舒服吗?
江倦摇摇,翻了个面,对早起抗拒不已,薛放离他几眼,掀开薄被,直接将江倦抱坐起来,对兰亭说:“给他收拾一下。”
江倦:“……”
就算王爷是个小可怜,这么早就让他开始营业,过分了吧。
江倦:“我不——”
薛放离:“你睡你的。”
这还要他怎么睡啊,江倦仰起,幽幽着薛放离。
薛放离却对此视而不见,只是低下,轻嗅着江倦身上的气息,积攒了一夜的躁意与戾气都在此刻被抚平。
只因少年坐在他怀中,只因他迷恋少年身上的味。
江倦不快乐洗漱,不快乐换好衣裳,整条咸鱼都因为营业过早而蔫巴巴的。
薛放离盯着他,没多久,他淡淡开口:“你若在不想进宫,就算了吧。”
江倦精神一振,立刻说:“那我……”
“你可记得昨日本王报官,”薛放离,“安平侯却认定是本王在行凶。”
江倦一怔,,“嗯。”
薛放离垂下眼,“行凶人的父亲昨晚进了宫,要父皇给他一个说法,也认定是本王的错。”
江倦一听,“啊”了一,心又软了。
“好过分啊,”江倦拧起眉尖,“王爷明明一片好心,他们怎么都误会你。”
薛放离平静说:“本王早已习惯。”
他这样说,江倦就更觉得可怜了,他叹了口气,怜爱说:“算了,王爷,我陪你进宫吧。”
薛放离问:“你不睡了?”
再咸的鱼,现在也没法躺平了,江倦说:“路上也可以睡。”
“嗯。”
薛放离唇角噙着笑,温说:“路上那么久,在本王的怀里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