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首阳沉默地收了手,没好气道,“你觉得呢?”
温仪景仰头直接将盘子里的瓜子都倒进了嘴里,重新将盘子还给温首阳。
她当然知道即使温首阳在讨厌自己的时候,也不会下毒,何况如今他有所求。
只是刚嫁到袁家那两年,在她没有防备的时候,袁青冥兄妹在她饮食中做了太多手脚,防备成了习惯。
温首阳默默接了空盘子。
这么个吃法,他手剥秃噜皮也供不上!
好在今日“换子”又讲了半个时辰之后,这个故事就要明日再分说了。
“想喝二哥泡的茶。”温仪景懒懒的打了一个哈欠,亮晶晶的眸子无辜地看向一心一意剥瓜子的温首阳。
“好嘞,马上来,太后娘娘。”温首阳磨炼好了心情,恭敬地将手中瓜子仁双手呈上去,然后起身煮水。
雅间里一应俱全。
温首阳是个雅趣的人,对茶道颇有研究。
温仪景懒散的靠在栏杆上撑着头看着温首阳狗腿的递上刚泡好的茶。
“太烫了。”温仪景手都没抬,只掀了掀眼皮看温首阳。
温首阳,“……”
深呼吸,“好的,太后娘娘稍等。”
“前两日买了一个灯笼铺,大哥应该同你说了吧?”温仪景抬手整了整裙摆。
“说了,大哥夸你眼光好,今日出门路过我也看了两眼,那楼家灯笼铺是九州最好的灯笼铺,一万两做了东家,很划算。”温首阳陪着笑。
心中却忍不住吐槽,一万两眼都不眨地买个不能吃不能喝的灯笼铺子,却非得惦记他手中那百八十两,太后娘娘心黑的很。
“原来竟是楼家灯笼铺。”温仪景恍然,眨眨眼,“二哥心中不会在骂我吧?”
温首阳,“……”
那么多钱都花了,却都没问底细,就不怕对方是个花架子!
心底蛐蛐,面上却笑的乖巧,“哪能呢,太后娘娘是我最尊贵的妹妹,如今愿意低头修复我们兄妹之间的关系,我高兴都还来不及,怎么可能会骂你,不会,绝对不会。”
他将手中换了几个茶碗不太烫的茶水递过去。
“你我一胞三胎,血脉相连,未出世的时候就心意相通。”温仪景抬手接了过来,没再故意为难,“你心中所想,别人不知,我或许能感应一二。”
“是是是,小妹所言极是,你我是最亲密的人。”温首阳顺杆爬,笑得一脸灿烂。
“二哥如此有诚意,便一同去灯笼铺亲手为我做一盏花灯如何?这不难吧?”温仪景又放下茶盏起身,正了衣领。
“当然,我的荣幸。”温首阳连忙跟上去,“难得小妹喜欢,做哥哥的当然要满足。”
他抢先一步讨好的帮温仪景推开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