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景瑶说:“那我真得好好学习,争取做到姐姐说的那种境界。”
清音笑说:“姐姐之所以让你学习礼数,打坐,作画,一切都是为了静心。人一旦静下心来,是没有什么不能做成的。”
奚景瑶深深一揖,说:“谢谢姐姐!”
接着,清音就给奚景瑶讲解静心打坐及周身气血运行的细节要领,还有修身养性及习练武功的终极目的。每一句,奚景瑶都认真的听着,牢记在心;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被父亲禁足在西厢房,也忘记了曾经在外面疯玩的日子。
随后,清音手把手的教奚景瑶书法和绘画,以及女红和各种刺绣;休息的时候,就拉着她到后院修剪花草,给花培土,浇水等。奚景瑶很开心,一直笑着,原来,这些下人们做的活计,一旦用心上手,居然也能够陶冶情操,给身心带来快乐。
短短三天时间,奚景瑶烦燥的心已经完全静了下来,她不再吵着闹着要出去,也不再大声的和下人说话;她现在脸上一直都带看笑容,轻声细语的与人交谈,莲步款款的在回廊散步,与清音一起,或在织机前,或在画室中,你一言我一语的探讨生活的技巧,人生的真谛。她已经完全变了一个人,拥有了大家小姐该有的气质和风范。
这是清音到侯府的第四天,和往常一样,两人在画室画画,清音问奚景瑶:“瑶儿妹妹,你练武的时候,用的是什么兵器?”
“奚家枪!”奚景瑶不假思索的说。
“奚家枪?”清音奇怪的问,“枪乃行军打仗之利器,属于长兵器,你是女儿家,习武多用于防身,该修习剑术,短刀,飞镖之类的短兵器。”
奚景瑶说:“我自小随着哥哥们习武,是父亲和奚福叔叔亲手教的。父亲说,咱奚家枪自太祖父创立,几代人征战沙场,鲜有遇见对手,我们这代人虽不及太祖父英雄,但祖传的本领是不能失传的。我虽为女儿身,也是将门之女,虽然不能领军打仗,但男儿在外,女儿保护家人的职责尤在,所以我也学了枪法,且独钟于奚家枪。”
清音叹说:“侯爷治军护家,姐姐衷心佩服!”
清音说:“瑶儿妹妹,你可否与我演示一番奚家枪?让姐姐开开眼界。”
“可以呀!”奚景瑶高兴的放下画笔,喊声:“珠儿!”
珠儿跑进来,站住问:“小姐?”
奚景瑶说:“快去东厢院把我的枪取过来。”
“好的!”
珠儿便跑步向东厢院。定远侯只是禁足奚景瑶在西厢房,但没有说不准她习武练枪。
清音和奚景瑶就离了画室,来到后院草地。
不一会,珠儿便扛来了枪,奚景瑶脱下风衣,小红接住。奚景瑶持枪在手,立正,单手竖枪在地,笑说:“姐姐,瑶儿献丑了。”
清音也笑说:“妹妹,请!”
清音和丫环们退出圈外,奚景瑶面色一凝,缓缓移步,长枪在手,成菱形的枪尖长七寸有余,在阳光下烁烁闪光;枪尖之下,红樱之上,有横向的两柄短刃,可横扫撩拔之攻防。
奚景瑶凝神力贯枪身,枪尖在微微的抖动,发出金器剑击之声。清音愣得一愣,倒是想不到奚景瑶小小年纪,臂力会如此强劲,看来真是练武的奇才,与奚景彦也有得一拼了。
奚景瑶枪尖朝下,缓缓的伸出,随之一抖,枪尖幻出一阵枪花,接着挑,刺,扎,撩,拦,舞,飞步回枪,杆如银蛇,枪尖寒星点点,每一步,都水泄不通,既护住了自己,又攻向了敌人。但见闪避腾挪,枪身扫过,劲风荡得花草树叶摇颤。
奚家枪讲究的是快,准,狠,一旦与敌军对上,不动则已,一动必挑敌于马下,特别是回枪倒刺那一招,常常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不论多强的敌人也猝不及防,瞬息之间,不死也得重伤。
奚景瑶终是年轻,功力虽不及奚景彦老到,但一个女儿家,能练得如此也是不容易了。一套奚家枪法使完,奚景瑶特枪立定,脸露微笑,但额头却是沁出了晶莹的汗珠。
珠儿过来,接过了长枪,小红便为小姐擦干了汗水。清音,月儿,青兰都鼓起了掌;清音说:“妹妹的枪法真好,是得了侯爷的真传。”
奚景瑶跑到清音面前,笑着说:“多谢姐姐这几天对瑶儿的教导,这一遍枪法用来,瑶儿已领悟了奚家枪的真谛。姐姐,你说瑶儿以现在的实力,能不能当一名将军?”
“能,当然能!”清音也笑说,“不过,妹妹,当将军除了武功好外,还得会运用计谋,调兵遣将,排兵布阵,并取得功勋。妹妹枪法好,但离被封为将军,还有很久的路要走呢!”
奚景瑶苦瓜着脸说:“那,要多久才能成为将军呀!我不会兵法,不会排兵布阵,姐姐你会吗?教瑶儿好吗?”
清音说:“姐姐略懂一些,有时间就教你,但学习兵法是个漫长的过程,你得有耐心,坚持,最后才能成功。”
奚景瑶虚心的说:“姐姐教我,瑶儿一定好好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