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细佬,我也押五千块的平局!”
坐在陈笑棠身边的那个泰国华侨居然离座不赌了,拿出五千的筹码押到了陈笑棠的投注区上。
“嘿,还真有钱多的。”
周晋见到陈笑棠旁边的位置空了出来,连忙一屁股坐了上去,拿出筹码往自己的桌面上押了一万块的闲赢,另外又拿出两万,扔到陈笑棠投注区的庄家赢,摆明就是和陈笑棠过不去了。
陈笑棠没搭理周晋,而是看向往自己这边押了五千块的那个泰国人,说道:“这位大哥,我就是玩玩的,中不中可难说,你不怕赔了?”
“嘿嘿,叫我老谢就好了,我是泰国华侨…赌博本来就是有输有赢嘛,我看好你的运道,自然就跟着你押了,那些墙头草。根本就赚不到钱。”
老谢在泰国是做编辑工作的。普通话说的不大好,结结巴巴的说了半天,才表达出自己的意思,老谢和这些临时来赌场的游客不同。他可谓是个老赌棍了,没事就会到澳门或者赌船上去转悠下,而他对运道的理解,与旁人也有所不同。
老谢认为,这人运道一来,那就会一旺到底,别管他买的多么邪行,直接跟上押注就行了。他刚才自己做闲家的时候没把不过押上三五百的,但是在陈笑棠这边一下就砸进去了五千,赌的就是陈笑棠是否有运道。
在陈笑棠和老谢闲聊的时候,发牌员已经将两张牌发到陈笑棠面前。明牌是黑桃七,暗牌陈笑棠就没看,而荷官牌面上是红桃三,看着陈笑棠的牌面,荷官看过底牌之后。稍微犹豫了一下。又叫了一张牌。
将第二张牌掀了起来,是张方片A,庄家现在的点数是四点,陈笑棠也懒得去猜庄家的底牌了。直接将自己的底牌翻了过来,却是一张红桃四。也就是说,陈笑棠的牌面只是一点。而庄家最后一张牌,只要不是七这个数字,就稳赢陈笑棠押在和局上的投注了。
“嘿嘿,一点,幸亏我没跟。”
“是啊,那傻帽还跟了五千块钱的。
“也别急,庄家还没开牌呢,说不定就是七呢。”
“不可能,要是七点我把那张牌给吃了。”
陈笑棠旁边围观的人虽然没有下注,但是并不妨碍他们看热闹,当陈笑棠开牌之后,身边响起了一阵议论声。当然,都是不看好和局的,像百家乐的牌面,三至八点出的比较多,一二之类的小点反而较少,如果庄闲同时开出来一点,那更是少之又少的。
和陈笑棠对赌的荷官脸上虽然不动声色,但是心里也已经开始紧张了起来,陈笑棠在和局上投的注不算低,算上跟注,总共有五万元整了,要是真被他押中,那么赌场就要赔出四十万,这个数目在包厢里不算什么,但是在赌厅里,一把赔出四十万,也是极为罕见的。
像他们这类的荷官,虽然并没有抽水,但却是有小费拿的,一天下来也是不少钱,但是自己管理的赌桌要是赔钱太多的话,可能就会被减少上桌的机会,那样小费自然就没有了,所以赌桌赚钱与否,和这些荷官也是戚戚相关的。
“开牌啊。”
陈笑棠身边的老谢看到荷官迟迟不肯开牌,有些不耐烦了,他每次来赌船最多只赌一万元,要是这五千块钱输完,那他剩下的一天就没什么事干了。吃饱喝足就可以打道回府了。
现在的情形与刚才完全相反了,众人纷纷都催促荷官开牌,那个中年荷官也没有看第三张牌,这会看了也没用,如果是和局的话,除非他出老千,否则怎么样都改变不了结果的。
虽然心里有些紧张,荷官表面上还是很镇定的,在各种赌场都呆过,这也不是第一次遇到豪客了,随着众人的催促声,荷官掀开了手中的牌。
“方片七?!”
“老李啊,你害苦我了啊,刚才我说要跟,你非拉着我,你看,你看看。”
“连着两把开出和局,真是有点古怪啊。”
“这有什么古怪的,我在澳门见过连着七把和局的呢,不过这小伙子运气真好。”
“是啊,下把他要是再压和局,我也跟了。”
“哎,哎。老王,你去哪啊?你不是说要是开出和局,你把那张牌给吃掉的吗?”
当荷官开牌之后,围观的人群犹如炸开了一般,纷纷叫嚷了起来,把数千平方米赌厅里的其余吵杂声音,都给压了下去,引得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关注到这张百家乐台子上,而最后那句要吃牌的话,更是引得众人哈哈大笑起来。
“牌是赌场的,他要是给我我就吃。”
刚才说大话的人见到发牌员将废牌都丢进废牌箱之后。才敢冒出头来回了一句,引起众人的一片鄙夷声,不过如此一来,倒是冲淡了陈笑棠连中两把和局的事情。
要说场内唯一笑不出来的人,可能就是坐在陈笑棠身边的周晋了,周公子自己这边的牌面赌输了不说。压在陈笑棠那边的两万块筹码,更是直接被荷官拨给了陈笑棠,连收都没有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