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县令也有些意外,正色道:“韦华,可有此事?”
“是,却有此事。”仵作此时也不敢说谎,只道:“不过只是远亲,关系并不亲密,我一定会秉公做事,绝对不会徇私的。”
一听仵作这么说,县令便道:“虽然我相信你一向秉公办案,不会徇私,但既然你们有亲戚关系,确实是不合适了,你要回避。”
仵作只低着头不说话。
景若曦心里冷笑了一声,徇私不徇私她不知道,但如果按照正常的程序,和案件相关的人是要主动避嫌的。
县令不知道仵作和江家的关系这很正常,就算是自己的手下,也不可能把他七大姑八大姨都摸清楚,但是仵作自己不可能不知道,知道而不报,这就说不清楚了。
“叶大人。”县令道:“实在抱歉,下官确实不知仵作和江家有亲戚关系,如今知道了自然不能让他验尸,那么可能真的要劳烦这位姑娘了。”
叶长安看了一眼景若曦:“若曦你怎么说?”
景若曦在外面还是非常给叶长安面子的,正正经经的回答道:“一切听大人的。”
叶长安简直想夸她一句真乖,不过咳了一声,忍下来了也正经道:“今天晚上要辛苦你了。”
景若曦正要走过去,门外突然传来哭嚎的声音,好像有人冲了过来,还不是一个人。
景若曦往门外看了看,因为还在收拾东西,所以门还是开着的,她看见有几个人似乎要进来,不知道是男方还是女方的家属,哭得很厉害,大意是女儿儿子可怜,死后还不能得到安宁,要被打扰找之类。
这种事情景若曦实在是见得太多了,并没有当一回事儿,更不会放在心里,她一边穿上临时从陈婶那里借来的旧袍子当工作服,一边道:“那几个是新郎的家人吗?”
“有新郎家的,也有新娘家的。”燕名对这个案子已经有些了解,解释道:“前面那个哭的最凶的是新娘的母亲,边上那个,衣襟上有云纹的是新郎的母亲。”
“嗯?”景若曦随意看着,动作忽然顿了顿:“你说哭的最凶的是女死者的母亲?”
“没错,是的。”燕名确定了一下:“刚才钱涛就一直在喊,说女死者不是自杀是被害的,提出来要验尸。但是死者的的母亲不愿意。”
“怎么个不愿意?”
“就是一听钱涛说要验尸,她就立刻跳了出来,说不行。”
“理由呢?”
“无外乎是会打扰死者安宁。”燕名道:“她说她是看着两人长大的,知道两人感情好,如今虽然不幸遇难,可是两人生不能在一起死却能葬在一起,也算是一个好归宿,而钱涛是个流氓混混,一定是想纠缠他女儿不成,才怀恨在心,想要污蔑她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