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富明白过来。
晚上,谢赓叫人在花厅中摆了酒宴。谢老夫人、谢富、谢泰和李秾都在,谢赓执意要敬李秾一杯。
李秾一回府就将那件借来的锦袍脱下,换上了自己的粗布春衫。她勉强喝下谢赓敬的酒,双颊很快就烧得通红。
她不敢居功,她能平安活到现在,全赖当初谢府收留了她。
谢赓看她喝不了酒,也就不让她喝。为表感谢,谢赓当即赏了李秾五十两黄金,连一旁的谢老夫人都觉得惊讶。
她也感激李秾帮谢赓解决了一个大难题,但看着这原本是府上养马的小厮,越看那面相越觉得有些不同寻常。
隔了几日,谢赓将那批蜀锦交到宫中,总算交了皇后娘娘这个令人为难的差事。
圣寿节最后一日,谢老夫人和忠平侯母女约好共同去城外寺庙上香,想叫谢赓送她们出城,这样也可以和忠平侯小姐有些时间相处。
婢女去通知谢赓,回来禀:“将军说派人驾车护送,他本人不去。”
老夫人一听就怒了,亲自到马厩来寻儿子。走到马厩的院中,却看到谢赓正挽着袖子,和那叫李秾的小厮有说有笑地喂马。
晚上,谢老夫人辗转反侧。让人去把谢富叫来。
他问谢富:“你老实告诉我,那个叫李秾的是什么身份?”
谢富犹豫半晌,知道瞒不过,只得如实禀道:“回老夫人的话,这李秾,是个女子,在府中几年,一直着男装,从未出过差错。”
谢老夫人吃惊:“怎会如此?既是女子,又是下人,她怎可跟赓儿走得如此之近?”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谢富:“禀老夫人,李秾聪慧能干不输男子,大人并不知道他的女子身份。”
“不知?”
本书由LK团队为您独家整理
谢老夫人轻舒一口气,向谢富吩咐道:“你先去忙吧,这李秾的事,我再想想。忠平侯府沈小姐何等样身份,何等样相貌?偏偏赓儿不开窍,莫不是因为这个李秾?”
谢富心里一惊,连忙据实说道:“老夫人,据我所知,这是没有的事。那李秾除了整日忙府中家务,剩余时间都在书房勤学苦读,这二三年间又随犬子谢泰在钟山听学,心思应不在谢大人身上。”
谢老夫人点点头,想起李秾不善喝酒应酬的样子。
“听你这么说,也许是我多心了。可是,赓儿自小失怙,我又年岁已高。我这个母亲不替他操心终身大事,谁来替他操心。可我看他终日心思都在公务上,一次一次推脱我。”
谢富劝慰道:“大人在朝中深得两代陛下重用,如此身份地位,哪会愁没有贵女想嫁给大人,老夫人且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