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休息了。”君芷娆在他危险的注视下,赶紧转移话题,目光不经意向他的手臂上看了一眼。
他的手臂被她打了一枪,一直没有处理,伤口被勒紧,血渗透出来,一只袖子都湿了。
帮她处理伤口,都不知道给自己的伤口处理一下,他在向她表示他的硬气?
绝对是脑子有病!
还病的不轻。
君司琰没找君芷娆的麻烦,他出来时间太久,要赶紧回去。
临走前,他放下一句威胁:“再让伤口严重,我打断你的腿,让你只能老实躺在床上养伤。”
君芷娆:“……”
脚是她的,伤的是她,到底和他有什么关系?
他管的是不是太多了!
不过这句威胁,君芷娆不能不听,因为以他的变态,很可能会真的这样做……
君司琰从窗户直接爬回楼上。
很恰巧的,他的卧室,就在君芷娆的正上面,不用惊动任何人,从阳台就能进房间。
解开染血的床单,君司琰脱了上半身的衣服,露出精壮的身材,拿出他房间里的医疗箱,找出手术刀,自己给自己剜卡在骨头上的子弹。
剧痛刺激神经,他的脸色苍白的没有一点血色,全身布满冷汗,就跟水洗了一样。
子弹被剜出来,君司琰快速收拾伤口,缝合上药,裹上一层纱布。
刚把带血的衣服都扔进垃圾桶里毁尸灭迹后,还没有来得及去擦洗身上的汗,门被敲响。
君司琰重新拿了一件衬衣套上,没有扣扣子,去开门。
zero站在门外,身上穿着禁欲式的黑色分体式睡衣,从脖子到脚,遮的严严实实,表情淡漠冰凉。
“有事?”君司琰扶住门和门框,没有让他进来的打算。
zero看着他,淡淡说:“有事。”
他的状态不对劲,脸色比平常要苍白一些,衬衫贴在身上,敞开漏出来的胸膛上有一层水汽,眼底泛红,额头上都是冷汗……
他自己在房间里干什么?
君司琰堵在门口,“什么事?”
“不请我进去说?”zero的手,去推他扶着的门。
zero坚持要进来,君司琰阻止不了,手垂下来,让开门的位置,“进来吧。”
君司琰的卧室里开着窗户,飘逸的窗帘被风扬起,吹淡了房间里的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