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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风宿醉那晚,就是这只狐貍跟他弟弟睡在一张床上,再加上之前裴风和一只狐貍打架,他也有过一面之缘,自然认得。
裴风闻言,眉眼上扬:“……是!桑姐姐,阿兄,你们好生休息。”
说罢,裴风便往那桑树底下走去。
等人走了,桑言溪才问:“裴钰,那天你突然回府,究竟发生了什么?是不是你父亲他……”
她桑言溪不傻,一看裴钰那表情就知道他是不想让自已担心才避而不谈。
“没事。”裴钰淡然地说,主动过滤了坏消息,“这信里交代了一些解春蚕的情报。言溪,宴宁的春劫有救了。”
“解春蚕?”提到妹妹,桑言溪的眼睛明显亮了。
她知道妹妹的佛易欢一月发作一次,除了每月给她配置一些安抚情绪的药,她都无从下手。
而桑宴宁也不想让她担心,每次发作都从不跟她讲,这么一想,她这个做姐姐的可真是没用。
但她又想到另一个问题。
那春劫的威力非同小可,就算是贞洁烈女都怕是会软成一滩水。那之前妹妹的春劫,都是怎么安然度过的?
“裴钰,这解春蚕可有下落?”
裴钰答:“有。在一个偏僻的秘境。言溪,你现在的病情还不稳定,这段时间你好好调养,我和慕公子去就可以了。”
慕公子与宴宁两情相悦,必定会出手帮忙。
“不行。”桑言溪语气坚定,“我认得那东西,有我在,我们一定能更顺利些。”
她必须为妹妹做点什么。
否则,她这个做姐姐的,心里会一直过不去。
她冲裴钰保证:“放心吧,这次我会照顾好自已,不会再莽莽撞撞了。”
裴钰见她心意已决,知道拗不过她的性子,便没有再劝。
“好吧。待会儿我就去找慕公子商量。”
*
桑树下,宋河晒太阳晒得正开心。
突然,一道阴影立在他面前,他眉梢一抬,不悦地睁开一只眼。
“你挡到小爷我的太阳了!”
裴风怔了一下,连忙让开:“啊……抱歉。”
本想再发点牢骚,但一看到面前的人唯唯诺诺,一副等人欺负的样子,宋河又突然说不出口了。
“……找我干嘛。”
裴风在他身边坐了下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说一声抱歉,上次我们宿醉,是我拿错了酒,让你看到我失态的模样了。”
失态的模样?
宋河那天醉酒,除了第二天收获一条烧的发焦的尾巴,根本什么都记不得了。
好在自已后面补救的好,不然他真会再找裴风再打上一架。
“算了。”他懒洋洋地说,“大人不记小人过,看在宴宁今天夸我毛长得好的份上,小爷我原谅了。”
裴风看了过来:“宴宁醒了?!”
说着,他脸上带着兴奋,就要起身往客栈走。
宋河变回人形,拦住他:“喂,你要去哪儿?”
“我要去看她。”
“你不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