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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阁下举荐——”剩下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霍去病连连摆手打断,因为萧何对着他拱手作揖,韩信见了也跟着一起。
霍去病以矫健的身姿避开了两人的行礼,直言:“有话好好说,不必多礼。”
这么明显的不敢受礼,萧何想不怀疑都难,迟疑了几息,试探道:“阁下认得萧某?”
霍去病:“……算认得。”怎么会不认得呢,萧何不仅是相国,还被高皇帝封为酂侯,是开国第一侯,食邑万户,赐带剑履上殿,入朝不趋。
在顾青柠没来大汉前,百官上朝都是脱去鞋履,解下佩剑的,入朝拜见时要小步快走,注意礼仪。顾青柠来后虽然可以不用脱鞋履了,但佩剑还是要摘的。
由此可见,高皇帝赐萧何的带剑履上殿是多大的殊荣。
陛下都没给过他这种殊荣呢。
霍去病酸溜溜地想着,就听到萧何说:“郎君器宇轩昂,一瞧便知气度不凡,不似寻常人家,萧某若见过郎君,定不会忘记,可萧某并不记得有见过郎君。”
霍去病:“那你现在见到了。”
萧何:“……”
萧何噎了一下,放弃了委婉说辞,直接道:“郎君既不曾见过萧某,为何会举荐萧某?”
“举荐你的人不是我,是神女。”说罢,不等萧何再次开口,看向一旁的韩信,“你也一样,举荐你的人是神女,不是我。”
萧何皱了皱眉头,显然不信,“那郎君为何多次避开,不受我等的礼?”
韩信跟着点了点头,“对啊,你刚才也避开了。”
“神女还说你仰慕我,想和我切磋,可是我不记得有见过你。”
韩信见霍去病和他年纪差不多大,也不受他的礼,还说过仰慕他,言语上也没太注意敬称,以平辈相交。
霍去病嘴角微不可见地抽了抽,再次搬出了顾青柠,“老师说你们都是世间大才,不让我受你们的礼。”
萧何、韩信闻言,内心充满了对神女的感激之情。
——想不到神女竟然如此看重他们,不仅将他们举荐给始皇帝,还吩咐座下弟子不可受他们的礼。
孟子说过——君之视臣如手足;则臣视君如腹心;君之视臣如犬马,则臣视君如国人;君之视臣如土芥,则臣视君如寇雠。
却没说过神看重臣,向君王举荐臣时,臣应该如何回报神。
……
办好入住手续后,霍去病又带两人去了客房。
本以为任务完成,没想到韩信叫住了他。
“不是说要和我切磋吗?你想怎么切磋?什么时候开始?”韩信不知道如何回报这份知遇之恩,既然神女的弟子想和他切磋,那他奉陪到底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