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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听到这些,内史腾恨不得赶到李府,将李斯那恶犬手刃了。但无奈大王和殿下还要用他,他确实也身怀大才。
他只好暗自观察,如今看来,李斯是改好了,也没有任何的叛逆谋反之心,但内史腾可放不下心来。
内史腾眯了眯眼,暗自想。
大王和神使殿下心胸宽广,怜惜那厮的才华,不仅留了他一条狗命,而且还重用他。可他内史腾却不像大王和殿下一样有那样好的心性!既然大王和殿下不愿意出气,那他便小小的回敬这位李客卿一二,算是出一口自己心里的恶气!
内史腾想着,立即招来了心腹。
心腹弯腰朝内史腾腰间的小木偶拜了拜嘀咕了两句“喜神殿下保佑”后,才恭敬的询问内史腾:“大人,您有何吩咐。”
内史腾一手摩挲着小木偶,一手指了指桌上的文章和小册子,笑道:“王上和神使殿下怜惜百姓一年到头难以吃上肉食,所以特意朝神祗那儿学来了新的养猪法字。据说用这法字养猪,猪肉不仅出栏快、产量高,而且无腥臊浊臭,吃起来十分美味。”
虽然想象不到原本腥臊浊臭的猪肉,美味起来什么样子的。但是对大王、神使殿下的盲目信任,让这个心腹兴奋的笑了起来:“大王英明神武,智慧非凡。殿下神眷深厚,他们二位说这样养猪好,那定然是极好的了!大人找卑职,可是为了劝黔首用这新法子去养猪?”
内史腾赞赏的看了眼心腹:“是啊,正是此事。所以一会儿你将三老、啬父聚集到厅中,一道研读这篇文章,以及这一本薄册子《养猪细则》。让他们照着这篇文章,用自己话去乡里宣讲,然后照着细则上的章程让黔首们养猪。”
心腹:“是,卑职明白了,一会儿卑职就让整个郡的三老、啬父感到郡府。”
“此事你先看着办。”内史腾说着,语气沉了下来:“不过本官倒是有一个好法子,可以让你和各乡里的三老、啬父不费多少力气,便可鼓动黔首们养猪。”
竟然还有这等好法子。
心腹连忙询问:“大人有这样的好法子,还请告诉卑职,免得卑职跑断了腿,事情还没完全做好。”
内史腾意味深长的笑了笑,他指着文章上的署名道:“你看这一篇字字珠玑的佳作,是这位李客卿做的。你跟着我久了,想来也知道本官对李客卿的注意。这李客卿的消息,你也知道一二。不妨告诉你,我近日里收到个消息,听闻这李客卿日日操劳,一日累一日熬的,他这身子就渐渐虚软无力,眼下越发青黑,脸色苍白若鬼,听闻那处更是硬不起来了。”
“什么?当真立不起来了?”心腹睁大眼睛,满眼都是惊讶和意外,还闪着吃到大瓜的诡异、兴奋光芒。
不是,他一个地方上的小小卒子,真的能听中央朝中大臣如此隐晦的秘密和短处吗?不过这消息真有意思,大人多说点,卑职爱听啊!
内史腾立即满足了他:“哎,这李大人虽然有些自持功绩才能,偶尔会对王上失礼。不过王上一向爱惜人才,便没有通李斯小肚鸡肠的计较。之后神明显灵,祂不仅授予王上和大臣养猪之法,还赐了许多好吃的猪肉给大王。大王自己都舍不得吃,见李斯实在是虚弱疲软,心声怜惜之情,便大方的将所有猪肉全都留给了李斯享用。”
心腹叹息:“大王真好啊!”那可是神明赐予的猪肉啊,说全给就给了!那李斯还敢对大王无礼,也不知他羞也不羞!
内史腾点点头:“大王极好。不过让人都不敢相信的是,这李客卿,吃了这猪肉之后,慢慢的,他身子上就有了力气。如今我听闻李斯脸色不苍白了,眼下不青黑了,走起路来还风风火火,看上去如同枯木逢春一般。”
心腹惊讶:“难道用这新法子养出来的猪肉,当真如此神效?如此大补?!”
内史腾点头:“自然是真的,此事已经是满朝皆知了。”
他朝心腹招了招手:“我要说的法字,便是跟此事有关。”
虽然此处全都是内史腾的死忠,但心腹也格外惊讶于此辛秘,故而心领神会的凑了过去,兴致勃勃的俯首倾听李斯的不举的辛秘。
内史腾故作神秘,跟说故事一般娓娓道来:“其实那猪肉神不神效的,本官自然不敢妄言。但是听闻如今李客卿已经重振雄风,甚至还能一夜御几女而尚有余力!他那精神奕奕,满面红光的模样,简直和之前恍如两人。”
“如今我们不是要宣讲、推广那新法子养出来的猪肉吗?这李斯不敬王上,我看也不用给他面子,他这点子事情,正好多少向黔首们透露些,那养猪一事便事半功倍了!”
家中的男人,无论老少,谁不想要补一补身子?更何况此事还是大王和神使殿下吩咐下来的,他们也不会不从。
心腹思索片刻立即道:“大人放心,卑职已经知道要如何行事了。”
他自然知道,大人这是要将李斯的事迹来一个欲扬先抑。先说李斯这人如和如何不举,再说神明如何赐肉,大王如何给李斯猪肉,再说那李斯吃了那猪肉后,又是如何如何的金枪不倒,昂然屹立。
办惯了这等事情,心腹熟能生巧,立即告退找人办事去了。
至于李斯之前不举的名声,会不会随着这些神奇的小故事传遍整个南郡,乃至传遍整个大秦,内史腾和才不在乎呢。
他甚至求之不得,谁让这厮对王上无礼呢?这回就该落他个面子,让他也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