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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瑶君和两匹骏马角力,力道再此时被被她完全掌控住,马车纹丝不动,犹如在平地之中。
那汉子一脸呆住,指着赵瑶君:“你,你,你,。。。。。。”
“你什么你?绳子要断,你快来拿你这巨锤,去把马砸晕。”
那汉子这才反应过来,立即去拿那个大铁锤,然后下车,往两匹马那儿走去。
赵瑶君将绳子并在一块儿,单手轻描淡写的拉着绳子,侧身往后一看,看到死死拖拽着120斤大铁锤,显得更外病弱无助,面色苍白,脸颊潮红,眼眸湿润,眼睫纤长脆弱的张良,忍不住哑然轻笑:“你哭什么?”
张良顿了顿,身子脱力软软的靠着车门坐下,一边喘息一边垂下眼睛反驳,语气冷淡:“我没哭。”
他心里百感交集,救命之恩,他自然心怀感激,可想到赵瑶君乃是赵国公主,他心情便复杂起来。加上身子极为不舒服,看着她笑靥如花,眼眸明亮弯弯的脸,便格外烦闷。
两人挨得很近,赵瑶君轻易闻到他身上淡淡的熏香,她看见他胸膛起伏,面色潮红,白皙梅骨般修长的手因用力过度而发着抖。
赵瑶君还是觉得他眼眸过于湿润,如同含着水一般,眼神虽暗藏冷漠和气愤,但他生得面若好女,双目又因为这氤氲水光,显得柔弱含情。
看上去如同想要反抗,却又无力反抗的柔软小兽一般。
不过这小兽脆弱的皮下,内里可是有吞噬巨兽,谋划天下的本事,夫运筹帷帐之中,决胜于千里之外,便说的是眼前才十五的少年。
赵瑶君想到这人做的那些事,明知他不会哭,偏要道:“你怕什么,今日这紧急情况,我也想哭的。所谓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嘛,你哭了我又不会笑你,你何必反驳呢?”
张良一想到面前此人的秦国公主的身份,更是不想在她身边露了怯和弱。
但又记着此人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他又无法忽视这恩情口出无礼之言,只能不阴不阳道:“四公主怕是看错了,良虽体弱多病,但并不畏惧生死,此事也不值得我哭。”
“啊,对对对。”赵瑶君敷衍的点点头,她眯眼目视前方,瞧见那壮汉手里砸马头的巨锤,意味深长道:“铁锤不错,张兄你肯定花了不少钱吧?”
【你这把120斤大锤,可是鼎鼎有名啊!博浪沙刺杀,你就拖着这小破身子,跟那壮汉拿着这铁锤去,我阿父兵马重重,也不知怎么让你跑掉的。】
听闻赵瑶君叫破自己的名字,张良显得更外平静,他嗓音清朗温雅中显得格外平淡:“我家最不缺钱,远行到井陉自然要给身边护卫配备武器。殿下出身王君之家,秦王又并韩、赵两国,如今更是富有四海,金银如尘土。按理说殿下见惯了财货之类,不知殿下怎么会对这区区的铁锤投以注视?”
赵瑶君瞧见那巨汗将马匹砸晕,定定看向格外能搞事的病弱少年,心里忍不住想。
【我觉得吧,我还是得把你放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看着。不然你什么时候阴我一把,我都反应不及。】
张良稍微往后和她拉开距离,见她一双明亮上翘的眼还盯着自己脸上,不由皱眉道:“殿下看甚?”
赵瑶君笑了笑,胡乱说道:“我有一兄,名唤扶苏,其以温雅俊秀,润泽如玉的偏偏之姿态为美。我见君肤白如雪,容貌清美似好女,虽有病骨,却如雪中受骨寒梅,美不胜收,我便在想君与我兄孰美?”
调侃张良容貌的多了,他张口便要说话,谁料赵瑶君忽然凑近他来。她精致天真的脸,在自己眼前放大,她轻柔的抬起手来:“张君,我觉得你这种更美。这种柔弱不能自理的美,真的很适合小黑屋强制呢,省得你搞东搞西搅乱风云的时候,也把自己小命玩完了。”
张良立即警觉自己要被抓了,他正要大喊。
后颈却忽然一痛,他身子软软倒在了赵瑶君身上,脸上、眼皮处还有愠怒的红晕,看上去如美人熟睡的模样。
那魁梧巨汉拿了120斤的大锤,如同大山一般走过来,见到张良双目紧闭,倒在这秦国公主身上的样子,不由双目警惕,握紧了手中的大锤:“敢问秦国公主,我家郎君如何了?”
赵瑶君核善一笑,嗓音轻柔道:“张郎君因受惊和用力过度,竟脱力昏迷了!我看了一眼,你们马车里也还有个昏迷不醒的少年,听张兄方才说那是他的兄弟。哎,我看了这情况,觉得你们一路行来真是辛苦了。”
张家两个郎君体弱多病,这壮汉一听,轻易被赵瑶君忽悠住了。想到一路上陪着病人远行的困难,他也忍不住叹了口气:“这一路是辛苦。”
他武艺非凡,手中巨锤又舞得威力无边,路途艰辛不值一提。最让人担心的是那张下郎君病德尔实在厉害,张大郎君看着也病怏怏的,他生怕路上出了些不好的事情,他处理不了。
赵瑶君十分善解人意道:“正好,我们太医署、以及各国的一些有名医家都来了。壮士若是不嫌弃,不若先带着两位张兄去府衙暂住,我让医者来给他们瞧一瞧。”
魁梧汉子只知道张大郎君有反秦之心,只是不知何时,他竟渐渐不提了。此次来井陉,也是听说各国医者可能都会汇聚于此,他来此说是要给张小郎君求医的。
虽然他感觉哪里怪怪的,但看着这秦国四公主一派天真好心的模样,想到他们的目的原也是求医,他便道:“那多谢殿下了。”
赵瑶君抱起张良,两人身高不匹配,看上去有些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