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世民和房玄龄相视一笑,深以为然。
那些奉唐朝为宗主的小国,多半是因为自己太弱,迫不得已才低头。
范剑见二人点头,接着说:“吐蕃国在西南地区实力不容小觑,绝不是因为国力不足才依附他人。
他们的外患,其实主要就是我们大唐和北边的突厥。”
“现在咱们大唐和北边的突厥,那可是明摆着的敌对关系,谁有那闲心先去收拾吐蕃啊?”范剑一边说,一边做出个无奈的表情,仿佛在讲述一个荒谬的笑话。
“吐蕃国内的问题,绝对是自家人闹的家务事。”他话锋一转,语气里带着点调侃。
李世民听罢,眼中精光一闪,接话道:“照你这么说,吐蕃国内是不是已经乱成一锅粥了?”
“不仅如此,这锅粥里头,还搅和进了松赞干布。”范剑笑着回答,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李世民不禁摸了摸额头,心想这范剑哪学的这些个比喻,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但他也不多纠结,毕竟这种天马行空的比喻,从范剑嘴里说出来已是常态。
见范剑杯中酒尽,李世民忙给他斟满,期待地问:“那你倒是说说,松赞干布到底遇到了什么棘手的内乱,竟然急巴巴地来求助于大唐?”
范剑接过酒杯,眼中闪过一丝赞赏,心想这李二不愧是个会做人的主。
他兴趣盎然地在桌上用筷子写下“松赞干布”四字,接着说:“别说外人,我看他们吐蕃国内,也没几个真知道松赞干布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那年轻的吐蕃国君松赞干布,他那情况可就有趣了。
想想看,一个毛头小伙子,要让那些习惯了高原烈日的部落首领低头,这不是比登天还难?”
他故意拖长声音,眼中闪过一丝狡黠:“你们说,他那副少年模样,拿什么去震慑那些桀骜不驯的部落?”
李二和房玄龄互相对视一眼,都看出对方眼中的好奇。
“松赞干布是何许人也,我自是不甚了解。”范剑摆了摆手,接着说,“可吐蕃国的那些事儿,我还是略知一二。
那是个由众多部落拼凑起来的大国,里面不乏曾经高原上的王者。”
他轻轻一笑,继续道:“以前,吐蕃国的领导者都是些胡子花白的老家伙,经验和威望摆在那儿,自然让人信服。
但现在,突然换了个小年轻,那些部落首领能心甘情愿地听命?”
范剑的语气里带着几分调侃:“我敢打赌,那些大部落里,不少人心里可都有自己的小算盘。
甚至,那个吐蕃国的宰相,恐怕也在暗中觊觎着更高的权力,想要和国君一较高下。”
他瞥了李二和房玄龄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得意:“在这种状况下,松赞干布的日子,怕是没那么好过吧?”
随着范剑的话音落下,李二和房玄龄都陷入了沉思。
他们从未如此深入地思考过吐蕃国内部的情况,此时听来,只觉得范剑的分析犹如拨云见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