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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好比一只狼,只有让所有人都知晓它的凶猛,别人才不敢小觑甚至是生了残害之心。
这样想着,她深深看着自己的宝贝孙儿,开口道:“祖母老了,可能确实是有些优柔寡断,一些事情上也有些息事宁人不想闹腾大。可现在连端妃都敢蹬鼻子上眼了,可见祖母错了。三皇子且还只是一个不受宠的皇子呢,她就敢这样威胁我,她当真以为自己已经是慈宁宫太后了不成?”
听着祖母这般言语,陈砚青沉声道:“祖母既说了这样的话,那孙儿便不会对南豫侯府留情了,祖母您请相信孙儿,有孙儿在断然不会让国公府陷入任何困境的。”
若是往日,听着这样的话,大长公主多少会叮嘱他一句,让他莫要失了稳妥,可今日大长公主却没有说。在她看来,国公府日后是要交给孙儿的,那从现在开始让他多些历练,也未尝不可。
陈砚青和大长公主那日是如何交谈的,顾潆并不知晓。可接下来几日里,顾潆听闻大长公主一日里有大半的事情几乎都在佛堂中,她心中就已经知晓,大长公主这是默许世子爷对南豫侯府动手了。
因着知晓上一世南豫侯府没能逃过一劫,顾潆并没有因着这事儿提着心,反倒是感觉就像是一只为落下的鞋子终于落了下来。
这样又过了三日,这日顾潆刚梳妆打扮妥当,准备过去给窦氏请安,顺便说说陈宝绪和赵家姑娘婚事的事情,可人还没过去呢,便有丫鬟神色匆匆进来回禀,“世子夫人,听说今个儿早朝时有朝臣弹劾南豫侯府掺和盐政还有漕运,而且这些年的账本都呈递到御前了,听闻圣上发了好大的火,直接就让人把南豫侯押到大理寺彻查了。”
“外头这会儿都在传,南豫侯府怕是要倒了,而且南豫侯府的事情似乎还牵扯到了显亲王府,据说南豫侯府做了这些肮脏事,这些年都是打着显亲王府的名号呢。”
顾潆几乎掩盖不住眼中的笑意,问道:“长房那边该也闻着消息了吧,不知道郡主如今还有没有好心情,借着那南豫侯府的姑娘羞辱大嫂。”
如果说顾潆没有重生一世,那多少会担心皇上会不会雷声大雨点小,最终对南豫侯府网开一面。也因此,她肯定会担心世子爷暗中这样和南豫侯府干上,皇上会容不得世子爷如此行事。
可现在,她根本就不担心。毕竟比起皇上对国公府的猜忌,南豫侯府打着显亲王府的名号在外头做这些肮脏事,把手都伸到国库去了,这可是白花花的银子,皇上如何能不震怒。
而这件事情,世子爷所为绝对会是大功一件。不管皇上会不会因此多了对国公府的猜忌,可这样的大功之下,而且国公府还允了那宋珩入陈家军,这样两件事情皇上只能给国公府恩赏,因为这也是民心所向。
可以说,闻着这消息时是顾潆重生以来最开心的时候。
如果说之前她只是改变了自己人生的轨迹,那么现在,皇上愈发动不得国公府,这肯定会改变上一世国公府满门覆灭的结局。
想到国公府会屹立不倒,顾潆觉着前所未有的安心。毕竟,这一世她既然决定和陈砚青好好过日子,那等自己生下孩子之后,最重要的是能确保孩子幸福平安长大。现在她再也不需要担心国公府重蹈上一世的覆辙了。
怀着这样的好心情,顾潆去了窦氏屋里请安。
只是和她的开心不一样,窦氏瞧着眉头紧蹙。
顾潆只当她是担心世子爷太过雷厉风行,想了想,她开口道:“母亲,南豫侯府的事情,世子爷既让人捅到了御前,可见祖母也是点了头的。如此,母亲该宽心才是,祖母既点了头,这便不是世子爷意气用事了。”
窦氏也说不准自己这会儿是什么心情,实在是儿子这样做事对于她来说太不顾后果了。那南豫侯府背后可是显亲王府啊,如今连显亲王府都被牵扯进去,这事皇上如今在气头上,可若皇上晃过神来,根本不觉着儿子有功,反倒是觉着儿子这样的举动是失了对皇上的敬畏呢。
可她的担忧她又不知和谁去说,也因此,她看着眼前顾潆笑盈盈的样子,明眸皓齿,对儿子的举动竟是丝毫担心和不安都没有,她这心里就愈发的郁闷了。
在她看来,顾潆怎么能是这样的神色呢?她若是个贤良的,不该担心自己的夫君闯出祸事来吗?她不该在旁多劝着一些吗?
可她竟丁点儿的不安都没有,反倒是一副理当如此的样子。
到底谁给她这样的自信。
她这当婆母的脸都要吓白了,她却这样不为所动,她当真在乎自己儿子吗?还是说,她在乎的只是国公府给她带来的荣华富贵。
因着这样的心思,窦氏是愈发看顾潆不顺眼了,可她又不能因着这个教训她,毕竟儿子所作所为确实是大长公主的意思,也就是说这是国公爷的意思,她若因着这事教训顾氏,她也讨不了什么好。
这样想着,窦氏直接就打发了顾潆出去,不想看她在这里碍眼。
顾潆多少也能揣摩出她的心思,所以也没说什么,笑盈盈就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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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她从窦氏院里刚出来,却见有丫鬟窃窃私语道:“你们听说了吗?那南豫侯夫人方才往长房去了呢。听说南豫侯被押往大理寺之后,南豫侯夫人哭着就往显亲王府哭求了,可显亲王府却闭门不见,这根本就是避嫌的意思。”
“南豫侯夫人一个内宅妇人,这不就只能哭着去找郡主去了。可听说啊,郡主见她来了,方才气到摔了东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