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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在呢!”王来贵回着,连忙又道:“他还不知小姐回来的消息,可要叫阿毛喊他过来?”
“去吧,我正好有事情要另外交代他。”于是说起了杏花坞的困扰。
顾小碗的解决方法便是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心想先不说焦癞子同白家什么个关系,但是个人都往城里挤,他却是越活越回去,反而跑乡里,可见是这里待不下去了。
因此打算叫小天牛去找些个关系来,就专门找这城里的癞皮们,喊他们去帮忙办。
另外白家那边,也不管焦癞子话是真是假,也得叫人去问一问。
因此又喊了王来贵去备礼,只道:“我原本和白家没有什么交集,那过年时候想上门去结交一下,也没个借口,如今倒是要谢一谢这焦癞子,叫我得了个由头去。”
王来贵一听,这所备之礼,自也没有马虎。
顾小碗想着杨三儿明淮几个人初到此处,又要长久住在家里,便顺道喊了王来贵,带着云二领他们三去衙门里作一回登记。
也省得到时闹出麻烦来。
其实杨三儿和董红红还好,是那死契的奴才身份,但明淮的户籍在肥头县,这头是不允许迁移来的,所以他要在这头常住,便要另外办一个暂住的凭证。
地方衙门里的这一项举动,正是为了防止新蜀地,也就是肥头县那边的老百姓们涌进眉州城这边来,将原来本地老百姓们的便宜都给占了去。
所以才如此麻烦,还要缴纳一定的银钱作为保证金等。
以此手段来杜绝他们全都往这头挤。
小天牛很快便来了,见了顾小碗可谓是十二分的兴奋,嘴里抹了蜜一般,“这些个日子不见,您不知我这是吃饭不香,睡觉也睡不好,就是挂记着您,如今您归来,我也好安心些。”
“你快别在我跟前贫嘴了,我且问你,那街面上的泼皮癞子们,你可是认得几个?”顾小碗将他那长篇废话给打断,问起来。
小天牛一听,还以为是顾小碗遇着这些泼皮为难了,忙紧张起来,“怎么?他们惹了小姐不高兴?”
顾小碗便将焦癞子一事与他道明,又说了想要以暴制暴,毕竟焦癞子这种无赖,同他讲道理是没得用的。
小天牛松了一口气,但那杏花坞的田产同样是顾小碗的,还是十分不高兴,当下拍着胸脯保证道:“我是不认识,但我在牙行里的表叔有一个拜把子,就是这城里混的,我去问一问表叔,小姐只管将心放在肚子里就是。也不必管那焦癞子是谁家的干亲,反正这城里混的,也没有一个是简单人物,身后必定都牵扯这些达官贵人,他既在城里混不下去,可见后台是不如城里的。”
第204章第204章
顾小碗就是喜欢小天牛这聪明劲儿,“既如此,便要麻烦你表叔,你去找阿苗,叫她拿了银子与你去,求人办事,不管成与不成的,便是亲戚家里,也没有那空着手去的道理,你自己斟酌着。更何况,若是办好了,那边还要劳烦人家去杏花坞一趟呢!车马酒水茶水一样少不得。”
“这个我省得,小姐且放心吧。”小天牛笑应着,只觉得这人情来往伤的事情,何须还要特意交代?自己可不就是最擅长的么?不过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问顾小碗,“那些个货,什么时候要送出去?小姐可愿开恩,叫我也出去见识一回?”
他愿意出去,顾小碗自然是高兴的,只是旋即一想他年纪小,外头又动荡不安,可比不得这蜀地,丢了性命是随时可能发生的。
他家又只有他一个男丁,自是不可能点头的。
因此回着:“这个事情,你现在想都不要想,最起码也是能长大成婚以后再与我提。”
小天牛倒也不恼,毕竟顾小碗这话,可见接下来都是愿意用自己的,不叫自己出去,不过是担心自己罢了。
于是高兴不已,“那小的且等着。”说罢,方作揖退出去了。
顾小碗这也才回了房间去,顺道取了信来瞧。
这信是崔子墨在年前就交给来合月城的人顺道带来的,所以还并未收到自己找人送去的东西,信中无不是担心自己这边过得如何?又无奈他娘盯他盯得紧,不叫出门。
左右那言语间,皆是关心之态,倒也不枉当初拿命来护他了。
他这样上心,好像真是拿自己做了知己一般来看待,倒叫顾小碗心生感动,只想着自己原本与他交好,一来他是个爽快的好性子,不是那等骄纵跋扈的纨绔,二来也是贪图他家的名声。
没曾想,他竟是如此诚心,反倒是叫自己过意不去了,于是也真心想着,回头得空了,去崔家别院那边找一找弄书姑娘,若是有人去云州,好歹也给崔子墨带些解乏的小玩意儿。
听着他在这信里说,整日被拘在家里,也不得出去玩儿,家里还要忙着给他说亲,怕他和那一帮纨绔子弟学坏了去,因此进来十分惜这名声,除了读书,便是没得其他的乐子了。
只是顾小碗又想,真送了什么玩意儿去,只怕也过不去关,送不到他跟前。
一时想起他早前聊天时,倒是对这千里江山,各地风俗有兴趣,因此当即就得了主意,想着到那世面上去,管他正的野的,只将这一类记录山川民风的书籍都买来,送与他去。
自己送他书,又不是什么胭脂水粉,想来他家里也不会阻拦的。
信里他又问了周苗几句,不过大多还是吐槽起家中无聊。
读了信,顾小碗才去看他送来的礼物,打开盒子一瞧,不觉露出笑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