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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还不白做,这砖头烧出来,虽没有分到他们手里,可筑建起来的围墙,却能叫大家夜里安心睡觉。
如此,哪个还能不积极呢?
顾小碗听他说着,忽有些恍然大悟,一面感慨起来:“我总是想起从前跟村里的人山上躲的那一阵子,也是我来管事,为了个公平公正,我是操碎了心,就怕大家觉得这谁少做了,那个多分了什么,故而现在也小心翼翼的,就怕他们也抱怨起来。”
如今看来,这人与人之间是不相同的。
她一边说着,一边逗弄着被养活了且还睁了眼的小老六,看着倒也是精神的,像是个煤球一般的身体,正笨拙地试图顺着顾小碗的腿爬上来。
那日顾小碗喊了谢沧渊去弄奶,没想到他真的从山里弄了奶来,且还是偷的狼奶。
这一偷,就连续偷了小半月,加上阿拾配置的药,这当时看着奄奄一息养不活的小老六,如今竟然是生龙活虎,并不比他那几个哥哥姐姐要差。
顾小碗见它锲而不舍地爬了几次,还是没成功,不禁好笑,弯下腰将它抱起来,放在怀中,“抱回去给它爹妈了没?”
说起这个,阿拾就有些头疼起来:“那母狼都被沧渊吓怕了,这两日过去*,隐隐瞧着是没了奶,我怕他再去,叫那母狼回了奶,倒是断送了几只小狼崽的生机,叫他不要再去了。”所以便将小老六送回它自己的爹妈那里。
也不知是不是没养在身边,又或许是这些日子都是吃狼奶长大的,小老六身上的气味不对。
它爹妈看着它不但不亲,竟然还龇牙咧嘴拿它做敌人来看待。
所以想指望它吃上亲娘的奶,是不大可能了。
偏母犬的奶水不是很多,每日没少好吃好喝照料着,但养出来的五只小狗,还是有种吃不饱的感觉,汪嫂子近日还说,要给小狗们添些辅食了。
顾小碗听罢,有些心疼小老六,又有些可怜那每日被谢沧渊恐吓的母狼,“可是多送去了些食物?”怎么说,拿了人家的奶,总不能白吃吧?
阿拾回着,只说带了,因今日是最后一次去,还特意多带了。
顾小碗则看着怀里的小老六,其实已经养得肥嘟嘟的,不像是半个月的小狗,便道:“咱也不委屈它,好歹吃了半个多月奶呢!以后就用米糊糊喂着,不行就多剁点碎肉在里面。”
小老六第一日断奶的时候,还哼哼唧唧的,只是嚎了一天,发现仍旧没奶,终于是认清了现实,放弃了。
但说来也奇怪,当初是顾小碗说拿去养,但熬药的是阿拾,去林子里找母狼借奶的是谢沧渊,但小老六偏偏最是黏顾小碗。
自打睁眼以后,但凡它醒着,必然是要去找顾小碗,然后寸步不离地跟在顾小碗的身后,叫汪嫂子他们说,像是个会滚动的黑炭头。
一帮小孩儿可羡慕了,只巴不得自己也有这样一个跟班,那得多神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