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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右都是那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的结局。
郭巧巧轻应了一声,转头看朝苏玉春,眸色忧愁:“相公为何还不醒?”
“他身上有外伤,流了不少鲜血,自是比不得你,你也不必担心,等一会儿喝了药,明儿一早醒来,兴许他就在等你了。”顾小碗安慰着,其实心里也没有底。
但这郭巧巧如今惊魂未定,自是没有去怀疑她的话。
等着片刻后何麦香端了热药来,她一口饮下,便躺进被窝里,果然是闭眼养神。
不知不觉中,本就疲劳过度的她,也睡了过去。
阿拾他们却是快天亮了才回来的,差不多一直追踪着那些追兵的足迹快到西村,确认他们果真放弃,过了河去。
还没发现藏的船,而是用那些个从东村收集的破烂木材扎的木筏子,便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终究觉得有隐患,还是不安心。
但眼下也没有别的好办法,而且大家是两夜一天没有休息了,也只能先回来。
这个时候,那苏玉春果然如顾小碗哄郭巧巧那般,竟是熬过了那个高热,缓缓醒来了。
只是喉咙里干得好像被火烧过一样,声音都发不出,但同样没能安心睡,才给他物理降温后困得忍不住趴在旁边的顾小碗,也在第一时间被他惊醒了,不禁长松了一口气,“你总算是熬过去了。”
一面忙起身,朝着窗口外面喊:“穗穗快些将粥药都送来。”
外头,何穗穗她们天没亮就起来了。
一来是给阿拾他们煮饭,二来也早就习惯天不亮就起。因此她这一嗓子喊过去,灶房那头就猜到,多半是苏玉春这里有音讯了。
而她这一喊,也将那郭巧巧给喊醒过来了,一时欣喜不已,忙跳下床来,鞋子都顾不上穿。
顾小碗见此,忙拉她上了苏玉春躺着的床去,“你才有些好转,别再着凉了。”
郭巧巧却是被她这举动吓得不轻,面色大惊,连忙要下床来。
原来这自来这一带是有一不成文的风俗,那夫妻在别家做客时,是不能同塌而眠的。
不然的话,必然是会亏了主人家的气运。
这究竟有没有考究,是谁也不知道的,反正大家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坚持遵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