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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应过来后,连忙扯着嗓子大喊:“大家都停手,退到我们身后去。”
众人不解,这刚热火朝天干起来,怎么就要停手了?但还是听话地停下手里的动作,退到月摇光与谢沧渊的身后。
这时候,只见谢沧渊手握着剑,优哉游哉地走了过去,然后抬手。
“沧渊叔这是作甚?”陈皮几个小子不解,但更多的充满好奇。
而月摇光叮嘱的声音还在响起,“你算好了力道,别弄个裂缝出来。”
“晓得,旁的不敢说,这剑还用讲?自来同我心意相通,我想什么,剑就做什么。”谢沧渊自信满满地说着,这时候的他的确充满了少年侠士的潇洒侠气。
然后还没明白谢沧渊和月摇光在说什么的众人,忽觉得以谢沧渊方向,竟然隐隐卷来一阵瞧不见的风,顿时沙滩上可谓是飞沙走石,众人都本能地抬手试图将袖子捂住口鼻挡住眼睛。
也是这功夫,脚下的地似乎都晃动了,有人吓得大喊,“地龙翻身了么?地龙翻身了么?”然后大家都慌乱起来,却又不知该往哪里逃去,反而都撞在了一处,摔了好几个。
然而地龙却没有翻身,但他们却清澈地看到原本要准备砍伐的前方树林,不管百年老木或是那牵丝挂网的藤蔓,竟然都纷纷地朝两边倒下去,与之同时传来的还有老树倒下后砸在地面引来的阵阵震动。
这一刻除了顾小碗他们这一行人,其余的人都傻了眼。
尤其是被喂了毒药以后,那心中到底是有些愤愤不平的疯子一行人,在发现异样后,艰难地从棚屋里探出头来,哪里会晓得竟然看到这样令人震惊的一幕。
如今在看那谢沧渊,哪里还敢当他是个头脑简单的,只觉得此刻他咧着大牙一脸得意洋洋等着众人夸赞的模样,分明就是张牙舞爪的魔头。
一个个心中不免是生出后怕来,幸亏他们这身体还没好起来,没顾得上如何从顾小碗手里偷来解药,不然的话,只怕落入这谢沧渊的手里,那还有什么活路?
而此刻的谢沧渊还等着众人夸赞自己,对于甘五爷一行人投递来的震惊和崇拜眼神更是十分受用,用一个十分帅气的动作将剑放回去后,“看你们以后谁还敢说我吃得多。”
他吃得多,可是他干得也多。
甘五爷一行人听得他的话,这才从巨大的震撼中反应过来,一个个看着他的眼神那叫一个炙热,甚至有人将他当做了神灵,竟是想要下跪磕头膜拜。
谢沧渊虽想叫大家见识自己的本事,但也没想到他们将自己做神灵来供奉,见着有人要下跪,也吓了一跳,慌忙起来,“哎哎,别跪啊,我可受不起。”
月摇光也忙去拦人,只同大家解释,谢沧渊这不是什么术法,他就是单纯的武功高。
好不容易说通了,结果从前跟着月摇光学武的众人,便都将热忱的眼神朝谢沧渊投递了过去。
只是,谢沧渊其实真的是个十分不靠谱的,他哪里会教什么徒弟?更何况他这等天赋,千万人里也难得寻出半个来。
纵使是拜了他为师,也不见得能有他一二分的本事呢!
何况甘五爷见了谢沧渊这一等本事,也不敢再小看他,如今对他更是恭敬了几分,见小孩儿们不懂事地围着他,好叫他紧张,忙过去给驱散开:“都别叨扰谢公子,快些拿了你们的镰刀背篓,该砍该烧的,快些去忙,早早收拾好了,省得再叫谢公子操劳。”
众人听得这话,这才散开了去。
只不过今日谢沧渊这一剑,对于他们来说,比那百年难见的台风都要稀奇,几乎是当做神迹一般,所以即便接下来的日子里,每日都过着枯燥繁忙的生活,大家也不觉得厌倦,反而一个个仍旧是干得热火朝天的。
而他们这一行人里,除了现在还像是个活死人的阿拾之外,也就是一个娇弱的崔御水了,余下的各自有本事在身上。
所以近两日以来,崔御水也总叫小寡妇们围着打听,她会什么?
这让崔御水颇有些无奈,一遍遍解释,自己就是个普通人,奈何没人信。
顾小碗听到了,连道:“你莫要妄自菲薄,我们这帮人里,那琴棋书画就只有你一个人精通,你又写得一手的好字,以后孩子们总是要读书写字,那时候只怕要拜托你呢!”
崔御水在崔家不出挑,本又是庶女,所以自是将更多的时间花费在这琴棋书画之上。
所以顾小碗这话倒也不假,这一帮人里,哪怕是月摇光这个夜龙郡的郡主,在这一方面也是不如她的。
崔御水有些受宠若惊,“那些,那些也有用么?”
“自是有用的,人不但是要身体吃饱,精神上也要讲究,往后咱们安居下来了,便由你来教授大家。”顾小碗想着,如果一切都风调雨顺,兴许不过两三年的功夫,就安定下来了。
到时候大家富裕了,空余时间也不少。而俗话说温饱思□□,所以未免了到时候寨子里乌烟瘴气的,自然是要搞一搞这情操陶冶了。
这话让崔御水有了些自信,接下来的日子也是活力满满。
又说谢沧渊这一剑,彻底斩断了棚屋里救上来的疯子他们那帮人的歹心,也将修路去红树林后建造村落的时间大大索多。
加上救上来的疯子这帮人,半个月后逐渐开始能跟着帮忙,而队伍里原本受伤的众人,也都恢复了个七七八八,所以进度也越发有了样子。
因为没有牛马,几乎都是人力所为。好在这一项事情上,当初在船上运送货物的甘五爷十分有经验怎么运用巧力,又有月摇光在夜龙郡时代兄修筑过城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