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出来逛逛,顺带了解一下后宫里现在的情况。
没想到会听到年世兰说那番话。
「没有端妃,也会有齐妃、敬嫔、丽嫔、曹贵人,王府多的是人手,再不济,还有粘杆处。」
若不是太熟悉年世兰的声音,端妃都不敢相信,她那样尖锐浅薄的人,会有那样深刻淡然的认知。
她知道容不下她孩子的是皇帝。
她知道自已只是被人当了棋子,没有自已也会有别人。
“她好像不一样了。”
“娘娘在说谁?”吉祥问。
她好像变了,看事情与从前不同了。
可又好像没变,仍旧觉得自已是毒妇、该死。
端妃摇了摇头:变与不变、变成怎样都无所谓。
左右她二人这辈子的仇是解不了了。
端妃一想到年世兰,当年红花的味道便涌上来。
恨意也随之翻涌。
别说她年世兰不愿放下,便是她肯放下,自已也不会放过她!
「镂月开云」里,且等众人离开,年世兰开口询问慎刑司的事情。
皇后没有多言,直接让剪秋将供状拿给华妃看。
“她这两个丫鬟倒是对她忠心得很。”
不是“生性聪慧”,便是“会说话便会吟诗”,还说打小便刻苦,一直在努力学习各种技艺。
年世兰看的眉头松解不下来,“就这些?”
自然不止这些。
譬如孙株合曾高价为妹妹寻了一位高人教歌舞,据说那人曾教过先皇后。
再譬如,她幼时会吟诗却不会识字,还容易说些奇奇怪怪的话。
什么空条西瓜歪服爱、手迹钿恼胡帘网。
这些皇后暂时不想让她看到。
倒不是防着她,是防着皇帝。
人对于疑惑总容易多想,皇后不愿自已还没闹明白,先叫皇帝知晓。
“就这些。”皇后回。
【就这些也值得本宫来一趟。】
皇后见年世兰放下手里的状纸,便道:“皇上很重视温宜公主的生辰,这宴会的表演名册,便由华妃你来负责吧。”
“表演名册?”
年世兰唇角一弯,【这是允许本宫使坏?】
皇后:她也知道自已是使坏?
【等下,本宫做什么,需要她允许吗?】
皇后眼底浮现一抹笑意:知道需要本宫允许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