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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仇归仇、怨归怨,我当时生孩子,是她在关键时候指证钮祜禄氏,否则今日钮祜禄氏便不是熹嫔,而是养着两个孩子的熹贵妃。】
【她们全家都会被皇上提拔,伴随钮祜禄氏崛起,朝中会形成以她们家为核心的新势力,与年家对抗。】
【哪里会是当下这般平和的局面?】
皇后哼了一声,“这么说,在皇贵妃眼中,本宫这么些年、前前后后为弘昭谋划这一切,倒不如她端妃一句话有用?”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只是不想欠她这个人情,所以才去见她,况且,我们见面,也并没有说什么。】
“齐家亦是武将之家,手握兵权,确实比本宫娘家得力,皇贵妃想为公主换个养母,倒也是目光长远。”皇后的语气冷静得可怕。
“你这是哪里的话?”
“本宫是哪里的话?”
茶杯落在桌案,发出声响,皇后面有愠色,“隆科多近日对你兄长多有弹劾,你明知皇上忌惮武将联手,却还要在这个时候向端妃示好,是活得不耐烦了吗?”
“你自已不想活,难道也不顾年家、不顾你儿子不顾曦朝了吗?”
年世兰不是乖乖受训的性格,可是说到她在乎的年家、在乎的儿女,她便偃旗息鼓。
【我没想那么多。】
“皇贵妃逍遥洒脱、自然什么都不必想。”
不等年世兰反驳,皇后语气愈发严厉起来,“可她是什么人?!”
“药了你儿子、害了你性命,风雨飘摇的身子,不仅能活到最后,还能落个端庄贤惠的美名,你呢?孩子娘家、权势富贵,什么都没有,还要被人指着鼻子骂恶毒。”
“你死后是什么情况,你自已不知道?”
“成大事,心不够狠、手不够辣、心眼也不及别人多,吃一堑不长一智,白活一世,还敢与她接近?”
“曹琴默都知道护着温宜,避她如恶鬼,你可倒好,怕她这辈子膝下孤寂,巴巴儿去给她送一双儿女,好让她当圣母皇太后是吗?”
年世兰原还有些不服气,经皇后这样一说,倒是清醒了几分,她伸手去握皇后的胳膊,“我……”
“好啊!”
皇后毫不留情打断她的话,“你只管作,不管弘昭的额娘是谁,本宫都是唯一的母后皇太后!”
说自已错了这样的话,年世兰着实开不了口。
她摇了摇皇后的胳膊,【是我考虑欠妥。】
【她前儿同我说,从前的事情都是她的错……】说起这个,年世兰内心的声音,忽而带了几分欢快,【你是不知道,落胎药的事,她从来没跟我道过……】
“歉”字还没有完,被皇后瞪了一眼,她又赶紧收回。
【她说当时年纪轻,心里总是带着几分侥幸,即便脑子里闪过太后可能对我不利、却从没想过皇上舍得对亲骨肉下手,其实谁又想过呢?】
【错都在老登,我们都是受害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