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必……是有什么深意也说不定。
这般想着,凤眸不由得望向了那身披缟素的年轻男子。
而徐然恰好的也在这一刻看向了她,两道目光毫无预警相撞。
卿宁朝他微微点了点头,心中清澈澄明。
后者却微微滞了一瞬。
“他待你那样好!他那样……喜欢你……”
安怡公主却还在不依不饶,甚至连这样难堪的话都说了出来。
眼泪悬在眼眶里,说的那样无力。
卿宁忽然觉得有些头疼,凤眸微转。
忽然看见秦或也看向了她,这会儿脑仁儿也疼得厉害了。
若是北和帝还没去,她真想冲进去拎着他的脖子。
好好的问一问,当初生这位公主的时候,是不是把脑子一块排泄了。
安怡正望着她神情悲切,显然还没有意识到这个问题。
满宫噤声,静的呼吸可闻。
忽听宫人道:“太子……到。”
秦逸轩的确是到了,只是此刻五花大绑,形容无限狼狈。
一众大臣连连看了好几眼,才勉强辨认出一二。
十一看了秦或一眼,得了准许了后,将秦逸轩口里堵着的破布丢了出去。
只是他刚一放手,被捆的跟粽子似得的秦逸轩便跪倒了下去。
面色如土,肢体僵硬,倒真符合来送葬的模样。
“皇祖母,你看这太子怎么……”
皇后的声音响起的很及时,虽然面色十分难看,声音倒还算是雍容。
“逸……”
太皇太后亦是面色一紧,刚要上前。
便被卿宁反手握住,语调渐缓道:“小惩大诫,皇祖母不必担心。”
她面色从容,被皇后剜了一眼之后,依旧没有半丝变化。
“也……也罢!”
太皇太后面色渐缓,便站在了远处。
眼看着最佳的时机被破坏,皇后不可谓不愤怒,只是此刻偏生又发作不得。
这秦逸轩落到了容王手里,哪里还能有什么小戒。
这自古以来,说什么手心手背都是肉。
可见这心从来都是偏的。
“太子!”
有大臣惊声呼道。
大约是废了好大的功夫才认了出来,才这样这般激动。
秦逸轩头发披散,去时有什么尊贵无双,此刻就有多少狼狈。
此刻满宫缟素,不必人说,他也知道必然是北和帝已经去了。
满宫跪姿萧然,唯有眼前这人气势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