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感觉到腰间的手逐渐收紧,又慢慢松开。
“那伺候我喝酒吧。”纪修将桂花酒壶拉到近处。
“是”楚楚从他怀里坐起,倒了一杯桂花酒递到他唇边。
纪修却没有张口喝的意思,只凝视着她:“这样喝,要你伺候什么?”
楚楚举着酒杯有些迷惑。难道是让她用嘴渡给他?
可这不就是吻吗?纪修允许她吻他?
楚楚看向纪修,摸不透他的意思。
纪修面上平静,隐约有些不耐。
她只好喝了一口酒,搂住纪修脖子,凑向他的唇。
纪修左手扶住她后背,接住她。
两唇相触,桂花酒甘甜醇和的香味弥漫开,纪修右手按住她后脑,将她口中的酒液吸吮殆尽。
深度的品尝,极致的亲吻。
等楚楚软在他怀里,纪修放开她,正色端声:“继续。”
她缓了一会儿:“公子,这样恐怕会失了酒原本的滋味。”
纪修没回答,仅冷睨着她。
楚楚只好拿起酒杯,又饮了一口,迎上纪修的唇…
两刻后,酒壶里的酒少了过半。
她感到些许的醉意,一个没稳住,她将酒喂到了纪修的下巴,酒滴落入他胸前的衣服。
楚楚急忙用衣袖替他擦拭,纪修瞥了她一眼,抱着她站起,向房间走去……
四个多月后,腊月二十,将近新年。
上午
楚楚还缩在被窝里,冷冬天,她也没事要做,便懒得起来。
这几个月,纪修平均四五天来一次,可这么久了,她仍没有怀孕的迹象,应是身体在军伎营损伤太过。
如果不能有孩子,她将无法离开这里。
其实纪修对她说不上坏,但他那张与纪衡相似的脸,总在不经意间提醒她之前遭遇过什么。还有那日行刑的场景,她越想忘,印象就越深。
唯有离开这儿,她才能脱离噩梦。
可现在,希望越来越渺茫。
当她向纪修提出找个大夫,给她看看身体时,纪修眼神便立刻暗下来,掐着她脸颊说:
“你就这么想离开?楚楚,记住你只是个侍女,别把自己当主子了,还敢给我提要求?”
当她向纪修提起,要改变军伎营规矩的事时,纪修便勾起意味不明的笑,抚上她的腰:“我觉得你服侍得还不够用心。”
她不知道还要撑多久,她快撑不下去了。
她在被子里把自己蜷成一团。
这时吱呀一声,房门被打开,她回头望去,见纪修走进来。
他前日才来过,且一般都在晚上,今天怎么这么反常,上午到这儿?
纪修走到床边坐下:“都上午了,怎么还睡着?”
楚楚从床上坐起:“公子来了。”
纪修将她垂在肩前的发丝拨到后面:“一天好吃好喝的,也不用做事,你为什么老是恹恹的,还瘦了许多?”
楚楚低下头:“对不起。”
纪修捏住她的下颚,将她拉近,眼含薄怒:“对不起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