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给脸不要脸——”霍闲一抖袍子站起身,狞笑道:“那他就把命撂在这吧。”
“在保定,不允许有忤逆老子的存在!”
“老子就是他们的天!”
星光迷离,月光朦胧,像隔着一层薄雾,撒落一地冷清。
外间行人匆匆,脚步踩在雪地里,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一开口,冒出一团白气。
冷得哆哆嗦嗦,大步疾行,街上人迹罕至。
室内却是推杯换盏,气氛温热。
“傅大人,来来来,我敬你一杯,感情深一口闷,感情浅舔一舔,这杯我干了,你随意……”
霍闲说着,一杯酒仰头而尽。
酒至三巡,两个人都喝得到了位。
傅怀安醉酒,脸上浮现了两坨殷红,奈何他双眸明亮,湿漉漉的。
人畜无害的样子,长长的睫毛阖下似两把小刷子,搔得人心痒痒。
灯下看美人,越看越满意。
霍闲常流连在风月场所,是个荤素不忌的,虽是没弄过男子。
可如今看到傅怀安的恣意风流,居然有些心驰荡漾。
他眼神飘忽,又仰头走了一大杯。
放下杯时,再次旧事重提:“傅大人、傅、傅老弟,我、我痴长你几岁。当得你一声霍大哥!大哥今天我,我明人不说暗话……”
霍闲舌头都喝得硬了,说话匜跟着断断续续的。
“你、你若是瞧得起我……”
“娶、娶了,娶了我妹子……”
他用力拍着胸部保证:“我、我保证,保证把你、把你当成亲、亲兄弟……”
“今后、有、有哥哥的一碗饭,就、就绝不短了、短了你一碗粥……”
“实话与你说,我娘,奶大了霍相,就是就是霍相来了,也、也要卖哥哥几分薄面。”
若是霍闲清醒时候,这些话是绝逼不会轻易说出口的。
酒壮怂人胆,男人喝了几碗猫尿下去。
人就飘飘然,不知东南西北,牛皮也吹得满天飞,浑然没了德行。
室内太热,傅怀安稍微解开了衣领上的两颗扣子。
此时,白皙的脖颈,染上了一层羸弱粉嫩的红润。
他仍是彬彬有礼道:“多谢霍兄的抬爱,只实在是不巧……小弟,实在只能辜负霍兄的一片好心了……”
听闻他再次拒绝。
霍闲眼睛危险地眯了起来:“哦?你、你仍旧不愿意?”话到最后,嗓音冰凉。ωW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