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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架子很小?”沈延把毛巾往脑袋上一挂,“我收拾收拾回万华了,找,我,对,象。”
“十分钟,怎么样,”沈酒商量道,“你就陪我去那儿呆上十分钟,然后你随便找个什么借口把我带走,比如家里着火了我必须回家救火什么的?”
沈延:“……”
“我一点都不想面对那天杀的修罗场,”她嘟囔着,“到底是谁存心整我啊把我前女友全叫上了,这他妈还是出来玩儿喝酒吗,鸿门宴。”
沈酒边念叨边慢吞吞地回信息,抬头看了眼悠哉悠哉的沈延:“沈延你真的忍心姐姐一个人面对这些吗沈延?”
“忍心,”沈延微笑道,来了兴趣,“真的好几个前任都在场吗,那我勉为其难去看看热闹吧。”
沈酒:“……”
“就十分钟,”沈延接着说,“待十分钟我就走,我要回去找于辞。”
“恋爱脑吧你,”沈酒竖了个中指,爬起来往自己房间走,“约的晚上十一点多,等你回去那小学神早睡咯……你当谁会等你。”
“喻山海和林西屿也在,他俩你是认识的吧,”她忽然又说,“不过那个林西屿也是奇怪,就是他跟我说要带你过去的,我寻思他不说我也是要把你带去的,就答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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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漆帮我把那个架子搬过来!”苻晖拎了一袋子木炭进来,扯着嗓子嚷了句。
“快快快先生火,饿死我了,”年嵩凑过来,把木炭捡进烧烤架,拍了拍手上的灰,“辞哥帮忙找点小树枝引火?”
于辞一言不发地拾了几根细的枯树枝丢过去。
“诶呦喂,这么颓,”苻晖看了他一眼,反应过来,疑惑道,“话说人家跟沈延表白,关你什么事儿,你颓个什么劲?”
年嵩闻言用胳膊肘狠狠怼了苻晖一把,险些把苻晖腰子捅碎。
苻晖扶着墙稳住,捂着后腰,咬牙切齿地踹回去:“你他妈什么毛病?”
年嵩若无其事地低头扇风,见于辞没看过来,恶狠狠地用嘴型让苻晖少说两句。
钱川从屋里走出来,手里拎着整整两大袋准备好的肉串:“搞快点啊,天快黑了。”
“急什么,才六点多,”苻晖被转移了注意力,“慢慢来,大不了今晚搁这儿睡了,反正他家房间多。”
漆泽安把折迭桌支起来,把东西都堆在桌子上,忽然想起什么:“哦豁,没买啤酒。”
“现在去,万华门口就有便利店,”苻晖说,“再买几瓶Rio吧,给某人当饮料喝。”
被提到的于某人打断他:“别给我买,我不喝。”
“行,那我就买一打够了。”漆泽安在外套口袋里掏出钥匙,把他的小电瓶推出来,骑着离开了。
火生起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了,于辞起身把门口的灯开了,然后就安静地坐着看铁子们忙活。
十一月被他拎着脖子动弹不得。
它的狗尾巴上有一小撮毛焦了,就是刚刚乱蹿被烧烤炉的火燎着了,这下彻底被于辞管着不许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