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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苻晖猛地回头,看见他手里开着的易拉罐,虎躯一震,“于辞你没喝多少吧??”
于辞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眉梢微挑,看上去和平时并无两样。
“我猜你没喝多少,”苻晖观察他的表情,“应该,不会,发酒疯,吧?”
“滚,”于辞说,“帮我烤个茄子。”
“行行行行,”苻晖松了口气,“没醉就行,我可不想一下子伺候四个酒鬼。”
年嵩掂了掂于辞手里那个易拉罐,有点份量:“没喝多少吧,就一瓶应该不会醉。”
。
几个男生围一块儿一直闹到十一点多,可算是全醉了。
其中酒量最好苻晖在睡过去之前还有意识地帮忙打扫了一下院子,所以于辞不用亲自处理那些扔了一地的竹签和易拉罐。
四个alpha分了一楼两间客房,于辞一个个拖进去的,直接扔到床上就算了事。
他把客房的门一一关上,重新回到门口的院子,找到他刚刚开了的那罐啤酒。
苻晖和年嵩都没注意,于辞喝的,其实是被他打开的第四罐啤酒。
被管了一晚上的十一月总算不用担心尾巴被火燎到了,跑得可欢,跑累了就挨着于辞坐下。
它不懂于辞为什么不进屋,它只想这么陪着于辞,好不让他看上去这么孤零零的。
于辞坐在那张他坐了一晚上的椅子上,初春的晚风微凉,他跟没知觉似的,慢慢地把手里这罐啤酒喝完。
于辞知道自己的酒量不好,但他就是要喝,哪怕喝完酒之后大脑一片混沌。
乱七八糟的情绪堆在脑子里难受得紧,他宁可一时混沌。
出来之前他看了眼墙上的挂钟,时针和分针都在慢慢地靠近12点,他的十七岁生日要过去了。
可是那个说喜欢自己的人消失了好久,跟别的omega待在一起。
酒精蒙蔽理智,他越想越委屈。
为什么啊,又一个要离开他的人。
于辞把十一月抱在怀里,手顺着它又长又软的毛摸啊摸,自己则沉浸在胡思乱想里,以至于沈延出现在他面前都没反应。
。
沈延从会所一路赶过来,远远就看见坐在家门口的于辞,直接从万华的大门口就冲过来了。
他敢说他参加百米赛跑都没冲过这么快。
沈延跑到于辞面前猛地剎住脚步,几乎同时就发觉到他不对劲,下一秒视线落到于辞手里的酒瓶上,微怔。
“于辞?”沈延小心翼翼地开口,怕吓到他。
他只知道于辞这几天的情绪很糟,还真没想到他不见几天于辞能糟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