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杜漾有男朋友贺霖,傅砚不知道贺霖和杜漾具体是什么情况,他只知道,不会强求杜漾。
傅砚又说,“我给你留了联系方式,后来,你一直没找我。”
陆漾还没来得及细问,病房内又响起手机铃声,是另一个傅砚的手机。
父亲半夜打电话,傅砚脸色微微变了下来,起身走到窗前接电话。
手机那边传来父亲傅兴的声音,”小砚,你爷爷病危,你赶紧订机票到澳洲来。”
傅砚神色凝重,声音很沉,“爷爷身体一向不错,怎么会……”
“不小心从楼梯上摔了下来,十几级的楼梯,伤到心肺,你尽快过来。”
“好,我今晚就出发。”
傅砚挂了电话,又回到病床前,输液已经结束。
杜漾现在已经完全平复下来,睡醒了多喝水,药物就能自然代谢。
傅砚从床头抽屉里拿出了纸笔,刷刷刷,在纸上写了什么,将纸撕下来,放在了杜漾的枕头边上。
男人眸光深邃,低头在杜漾额头浅浅亲了一下,离开了病房。
纸条。
傅砚给他留了纸条。
陆漾起身过去,看到了床头傅砚留的纸条。
杜漾:
我是F,今晚的事情,我会负责,也想负责,家有急事,不得不先离开。
醒来后,请务必联系我。
电话:139###
傅砚。
字迹苍劲又自带神韵,跟傅砚的书法一样好看。
他为什么没有看到这张纸条?
为什么那么粗心?只要往枕头边多看一眼。
“宝宝,当时,你是不是没看到我的留的纸条?”
杜漾咬着唇,点了点头,眼泪不受不控制溢了出来。
说不上来是感觉,生气,惋惜,还是伤心。
傅砚过来捧起少年的脸,轻轻吻掉眼角的泪花,“宝宝不哭,怪我,我该脸皮厚点,第二天再联系你。”
在澳洲陪伴爷爷那半个月,每天他都在等杜漾的电话,只是杜漾没有电话,甚至连直播都没有了。
那时候,他以为杜漾拒绝了他。
陆漾摇摇头,“是我上一世太蠢了。”
“宝宝很聪明!非常聪明!”傅砚立刻不愿意了,凶狠亲了下少年的唇瓣,还不轻不重咬了了,“宝宝很聪明,就是太容易相信别人了。”
陆漾被咬的眼底泛起泪光,心里又是甜甜的心驰神摇。
傅砚总是那么好,经常毫不吝啬夸他,好像在傅砚的眼里,他是完美无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