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黑暗阿蕾莎跺了跺脚,“我还不愿意所有怨恨都被那个深渊吸走!”说完,黑暗阿蕾莎转身离开,所有人面虫和人面鸟都跟着黑暗阿蕾莎的身影消失在他们所在的空间中。
看到阿蕾莎带着怪物们离开,风佘腾瘫坐在地上,长出一口气:“真是醉了。阿蕾莎弄出这出来好像我们有多欺负人一样。”
吴邪也跟着松了口气,回头看了看张启山形成的黑暗面,压抑着要伸手碰触的心情。明明张启山正在最痛苦的时刻,却也分神带给他力量,保护他也为他提供谈判的筹码。
每每到这个时候,吴邪会觉得自己付出的远远不够,不够承载张启山所带给他的情深。如果没有张启山在这里,黑暗阿蕾莎怎会因为惧怕而这样好说话。
乞颜:“阿蕾莎应该会守信,你们歇歇,我守卫。”
吴邪试着放松身体,因无法知晓张启山的情况而仍是心揪着。刚开始他用精神力一如查探白发儿的升阶屏障那样,试图探入过张启山带来的黑暗面中找寻张启山的升阶屏障,但失败了。他的精神力探线如光线,进入那犹如深渊的黑暗就像是泥牛入海直接消失了。
吴邪:“我也歇不下,我防卫,你们都歇会缓缓精神和体力。”
“也行,”乞颜说着直接抱着解雨臣躺下,也不管身下有多少血和人面虫人面鸟的尸体,“快休息。”
“嘶,脏死了。”解雨臣说着,往乞颜身上蹭了蹭,“阿腾注意小雨,有事儿喊我。”
“放心,”风佘腾让林雨睡在她的膝头,手贴在林雨的颈动脉处感受着稳定的搏动,闭目养神。
吴邪在张启山的黑暗面前愣生生又坐了十几个小时,距离张启山开始升阶已经过去了167个小时多一点。
解雨臣过来捏了捏吴邪的肩膀,掌下的肌肉紧的很,“真不歇会儿?”这时候解雨臣也说不出取笑的话,吴邪眼窝深陷,眼底青黑。
“我倒是也想,”吴邪苦笑着说,他真是累到不行却不舍得闭上眼。在分歧者中他升阶的那三个月张启山怕是和他现在一样,陷入了被动的疲劳战术里。
风佘腾:“小雨给你弄得,喝点先。”
吴邪接过一大碗汤,温度正好,喝下去整个肺腑都跟着熨帖。
吴邪问:“小雨好点了没?”
风佘腾:“放心吧,睡着呢。”
林雨在两个多小时前醒了,让风佘腾把周围给清理了一下,弄出来几炉高汤煨着。音波造成的攻击让她依旧头晕目眩,吃了些疗伤药物又歇下了。
吴邪伸手向一侧的水盆中扔了几个水球,“水还够用吗?”
对他们此刻的境遇,解雨臣觉得十分荒唐。建筑物之外尽是嘶吼,脚下刑场深处火舌高耸。一侧是无法辨别漆黑的深渊,一侧是破败血腥的黑暗。而他们就在这方寸之间,烧火做饭,用水洗了头脸。
“别光说我们了,你好歹过去洗洗手,脏成这样,山哥出来不一定咋想呢。以为我们虐待你了,光让你冲锋陷阵了。”风佘腾。
解雨臣:“阿腾说的没错,初雷雷落落下之后还不一定是什么情况,把自己弄干净了也少很多麻烦。谁知道这些血沫到底是什么,别熬过了一切没弄得过感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