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谢徽喉头哽住,酸涩的打成一个结,再也?讲不出一个字来!眼圈却狠狠的红了,眼泪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薛氏又哭又笑的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激动的不知说什么好,良久才低声说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惠娘起身烧了一壶热茶道:“莫在门口站着了,都?进来坐吧。”
“哎!”薛氏应道,她拽着谢徽的胳膊就往里?走,边走边对惠娘说道,“惠娘,这是你公公!”
“……”惠娘大抵知道了谢徽的身份。
谢宣把惠娘拉到一旁,把刚刚在外面发生的事儿一五一十的跟惠娘讲了一通,惠娘听闻他们遇到了临安侯父子,眉间一紧连忙问道:“可曾吃了亏?你们。”
谢宣这个小话痨手舞足蹈的说道:“打不过大的,我还打不过小的吗?我逮住谢英就是一顿猛捶,谁揍我我就捶谢英!可那?劳什子侯爷实在可恶,他捉住爹爹的手,还招呼他的爪牙们一起上,幸亏爷爷和蔺叔叔赶到的及时,我们才没?吃什么大亏?”
惠娘取出一瓶红花油来问谢壑道:“伤哪儿了?”
谢壑只?推说道:“无事。”
只?是,谢壑哪次对上临安侯府的人像是无事的模样?
她情急之下将他拉入房中,落了帘子,就去?掀他的衣袍。
谢壑由着她扯去?他的衣衫,肩背上有两?处红紫色的淤迹,她拧开?药油瓷瓶的木塞,在帕子上倒了一些油上去?,缓缓在淤青处推开?,慢慢将药劲儿揉进去?。
“嘶!”谢壑呼吸蓦然一紧。
“很?痛?”惠娘睁着一双水灵灵的杏眼问道。
“还好。”谢壑的声音有些微哑。
惠娘思量了一下,叹了一口气劝道:“以后见了他们还是绕着走吧。”
“嗯。”谢壑应道,大抵药油起了作用,那?两?处闷胀的淤青开?始变得火辣辣的,像被烈火焚烧一般。
惠娘抹完这两?处,她低声问道:“别?处还有吗?”
谢壑掀开?弧度优美的丹凤眼,瞟了一眼她手中的红花油道:“没?了。”
“真的?”惠娘明显不怎么信,若是郎君自?己遇到临安侯府的人还好,可身边跟着宣儿,他岂是会让宣儿吃亏的主儿?
“不信你看。”他衣衫半敞着,已经褪到腰腹处,宽肩窄腰,肌理结实,劲瘦如?松,整个人坐在光晕里?,白皙英俊的不像话。
惠娘脸色蓦然一红,她急忙将红花油塞到他手中道:“药上完了,天还冷着,你快将衣衫披好。”说着,转身跑了出去?,忙叨叨的,鼻子还磕到了门框,疼的她眼里瞬间含了一包泪,她还模模糊糊的听到身后传来一声轻笑,那?人悠闲道,“慢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