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想听。”谢宣挠了挠头说道,“难道我就不是谢家的男人吗?”
“你还小呢。”谢壑揉了揉他的头说道。
“让他进来吧。”谢徽说道。
祖孙三人坐在书房中。
谢徽率先开?口道:“大体情况,你伯父已经和我说了。”
谢壑沉默了一会儿,决定直接问:“您跟临安侯有什么过节吗?”
谢徽拨弄茶盖的动作一顿:“何以见得?你为什么认为我不会给你出头?”
“您是个聪明人,不会觉得打他一顿是理智的做法,而您坚持这么做了,说明您只?想打他一顿,而且见一次打一次,有理由也?好,没?有理由寻个理由也?并非难事。”谢壑缓缓说道。
谢宣眨了眨眼,仿佛听懂了父亲的话,又仿佛没?有听懂。
谢徽低咳一声,辩解道:“我与他没?什么过节,只?是看他不顺眼而已。”
“我希望得到您坦诚的回答,这决定了我与宣儿的去?留。”谢壑显然对谢徽的搪塞不满意。
谢徽轻啜了一口茶水道:“你是担心自?己和宣儿会成为我对抗临安侯府的筏子?”
“可以这么理解。”谢壑点点头答道。
“事实就是我确实跟他没?什么私仇,只?是单纯的看他不顺眼而已。”谢徽抿了抿唇角如?实说道。
二人陷入沉默之中。
良久之后,谢徽率先松了态度道:“我不会拿自?己的子嗣作筏子的。”
“抱歉,宣儿是我的独子,我不能拿他冒险。”谢壑一步也?不肯让。
书房中的气氛像一根拉的极紧的琴弦,仿佛顷刻间就能分?崩离析。
谢徽面色阵阵发白,他的确只?是看谢靡不顺眼,可个中原因让他如?何说得出口?那?是连想一想都?会觉得难为情的事儿啊。
他霍然起身道:“你不在我家了,又能去?哪里?呢?唾手可得的功名?也?不要了吗?”
“这些比起宣儿来说,不值一提。”谢壑说道。
“不值一提?回到熙州去?,做个白身,被区区青苗法就能折腾的翻不过身来,听说谢京还在任陕甘道学政,虽然不是什么有权力的大官,可背靠临安侯府,他抬抬手指就能碾死你,你以为的裴蔺两?家子弟与你相交是为了什么?因为你是个比较有才华的白身吗?一旦你的官路被堵死,一辈子碌碌无为,他们可还会多看你一眼?”谢徽难得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话。
“您仿佛对世?家子弟颇有意见。”谢壑不为所动,瞬间抓住了他话里?的破绽。
谢徽闻言,跌坐在圈椅上,面色颓丧,忽然叮咚一声什么东西坠落在地?。
谢宣跑过去?拾起来定睛一看,疑惑道:“这枚玉佩,好生眼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