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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驰到底去了何处?”谢壑捻动手中的诗集,闲聊似的问道?。
“回大人的话,主子们的行?踪哪是我能?探听的。”谢宣乖巧道?。
哟呵,还装上瘾了。
“你从梅州诈死,就是跑到平西王府给人当奴做仆来了?”
谢宣还想温声细语的表演一会?儿呢,奈何被他?爹无情拆穿,谢宣顿时闭上张开的嘴巴,沉默住了。
他?挠了挠后脑勺,咧嘴笑道?:“给阿爹为奴为仆是应该的,这?是阿爹专有的,换个?人就没这?待遇。”
谢壑听得一阵牙酸,他?又道?:“我听说你给旁人当儿子去了?”
“没有,没有,绝对没有,我是给王爷当上门女婿来了。”谢宣赶紧辩解道?,“我还是您跟阿娘的儿子。”
谢壑抬眸打量了他?两?眼道?:“你这?是哪儿淘换来的这?张脸?我和你阿娘可没生给你这?么一张脸。”
“害,这?不是怕被人认出来给家里添麻烦吗?跟这?边的人稍微学了几招易容术,虽然我的手艺平平,但平平总有平平的好处,不惹人注目,我还挺满意?的。”谢宣解释道?。
谢壑看了碍眼,扫了两?眼扭过脸去,又道?:“你让从庚运回家的那具尸体怎么做到那么逼真的?也?是跟人学的易容术?”
谢宣一顿,老老实实跪到谢壑面前请罪道?:“是儿子不孝,让阿爹阿娘受惊了。”
时至今日谢壑仍然不敢回想那日的情景,明明直觉那具毫无生气的躯体不可能?是自?己的独子,可又禁不住想万一呢,万一是呢,所受煎熬如万箭穿心。
这?个?小东西他?怎么敢的啊,竟然那样吓唬他?!
以致他?之后隐约觉得他?在兴庆,却忍不住想过来看看,确定一下,万一李从庚为了不让自?己伤心没有说实话呢,他?得知道?他?的儿子到底在哪儿?到底过得怎么样了?不然他?不放心。
等见到这?小东西顶着这?么一张脸出现在他?的面前,他?险些气笑了。
谢壑将手中的诗书往桌子上一扣,轻叹了一口气,威仪的凤目微微阖着,半晌,他?才低声道?:“谢宣,可怜天下父母心吧。”
谢宣跪的笔直的身躯微微一震,他?彻底老实了,狐狸尾巴也?不翘了,他?重重的点了点头道?:“嗯,孩儿知错了,孩儿以后再也?不这?样了,你就我这?么一个?儿子,我还要给你养老送终呢。”
谢壑睁开双目,看这?面前这?个?认错飞快,打死不改的坏崽儿道?:“你媳妇呢?我听说她怀了身孕,现在可好?”
“好!好的很,儿子将她养的白白胖胖的,一准儿给您抱个?大胖孙子。”谢宣抹了一把湿漉漉的眼睛说道?,“等午后儿子带她来见您,给您敬儿媳茶喝。”
“就知道?讨巧卖乖,见你媳妇的事儿不急,我且问你,闻人驰呢?”谢壑再次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