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意道:“只?是好奇,这样一个颇有盛名的虎兕之臣是什么样的?”
“没有长着三头六臂,普通人一个,你是不是很失望?”谢宣调侃道。
迟意摇了摇头道:“并没有,只?是依旧很困惑。”
“困惑什么?”谢宣问道。
“兴庆府与汴京相比,所差甚矣,为何闻大?人甘愿在?兴庆府为官,不愿去汴京试一试?”迟意缓缓开口道。
谢宣微微挑了挑眉脚,直白道:“看出来了,迟将军是给齐皇当说客来了。”
“不是,是我自己单纯的好奇。”迟意说道,他这句话没有说谎,他确实很好奇这一点儿。
“没办法,家在?这里。”谢宣给了迟意一个很令人信服的理由。
迟意听完之后哑然失笑道:“闻大?人倒是个很顾家的人。”
“上有老?,下有小,不得不如?此。”谢宣语气有些沧桑。
迟意:“……”很好,滴水不漏,难怪裴翎会抓狂成那样。
迟意想了想又道:“看着闻大?人总让我想起一个故人来。”
“……”谢宣沉默了一瞬,继而笑着对他举了举手中的酒坛道,“是我的荣幸。”
迟意听闻谢宣如?是说,便及时刹住了这个话头,他亦举起手中的酒坛对谢宣笑了笑说道:“不瞒闻大?人说,官家却有招揽闻大?人之意,不知如?何做才能让闻大?人心动?”
谢宣道:“俗话说得好,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草窝,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我在?兴庆府待的挺好的,没有琵琶别抱之意。”
迟意点了点头道:“既如?此,官家有几个困惑想要请教?闻大?人。”
谢宣连忙摆摆手说道:“粗鄙之人,当不得齐皇这一句请教?。”
迟意并未同他客气,而是直接问道:“官家若行?新政,该从何处着手?”
谢宣直接笑了,他睨了迟意一眼说道:“论行?新政,蔺祈是行?家里手,怎么会有人舍近求远跑过?来问我?说实话,我只?是个种地的,并没有搞新政的经验。”
迟意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谢宣这厮还真是条滑不溜丢的泥鳅,让人抓捏不住。
二人的谈话进入了死胡同,只?相对默默无?言的喝酒,等一坛酒喝完,前厅的人便来请谢宣去前面应酬宾客,谢宣起身离开,并让迟意自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