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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虽然西秦人现在像狗一样听话?,一旦兀目露出破绽,他们?会像豺狼一样扑上来将兀目拆吞入腹,这一点儿不得不防,毕竟两蚌相争,渔翁得利。
所以,对于兀目来说,战目前只能用于威慑,不能用于实?际,谢宣正是看准这点儿,才强势的要求他们?换个要求提,看来兴庆府是不准备把夏州吐出来了?。
兀目人在驿馆恼火非常,然而蔺祈他们?也好不到哪里去!
汴京使臣能看不穿兀目使臣的算盘来?然而,看出来又怎样,比起一个本来就不属于大齐领土的夏州来说,闻人驰屡屡出兵攻城略地更令人心惊胆战,借着兀目使臣的强势,挫一挫闻人驰的锐气也好。
闻人氏不就是爱标榜以天下为己任吗?那就看看这次他们?愿不愿意为了?天下人的福祉而让出夏州。
汴京使臣笃定?了?兴庆使臣要脸更要顾忌他们?主?子的脸面?,不会拒绝兀目人的请求,无非是在旁的方面?多给他们?一些好处,安抚一下即可。
却哪里知道谢宣压根不按套路出牌,真的敢冒天下之大不韪拒绝让出夏州!
汴京使臣回到他们?住的驿馆院落之后,都集在蔺祈面?前,包括被谢宣方面?嘲讽的方可兴。
方可兴连连叹气,痛骂闻人驰的狼子野心!却忘了?闻人氏之前便是帝族。
谢廉打仗不行,五路伐西秦之后他被景元帝贬官到地方,很是颓丧了?一阵子,齐璟登位以后,他又在家族的运作下回到了?京中为官,这次跟蔺祈来到银州参加三?国和谈,不过?是为了?刷一波功绩回去,他除了?打仗不行,别的方面?也很潦草,属于欺软怕硬性质的,但他清楚的明白此?次主?使是蔺祈,他可不敢撒野撒到蔺祈头上,是以此?刻老老实?实?的坐着,轻易不肯开?口说话?。
裴翎正心不在焉的回忆今天大会场上看到的那个人,那个据说是叫闻金金的人,他越看越觉得熟悉,很像他的故友谢宣,包括那人的一颦一笑,举手投足之间自带一股游刃有余的气度,行事风格张扬又狂浪,都太像谢宣了?。
他现在的心思已经完全飘浮起来了?,在座诸位同?僚的议论声开?始从他左耳朵冒又耳朵出了?。
方可兴骂完闻人氏背信弃义,骂的舒坦了?,这才喘了?一口气叹道:“闻金金这么一搅局,接下来就难办了?。”
“是啊,闻金金不仅不交出夏州来,对我们?开?出的条件也非常嗤之以鼻。”旁的使臣也跟着叹道。
“天下就没有利益撬不动的东西,闻金金不肯让出夏州,无非是我们?给的利益不够多,他们?不满足罢了?。”又有人轻嘲道。
蔺祈任众人议论纷纷,他却轻轻摇动自己手中的羽扇,一言不发。
“蔺相,接下来我们?如何办?”方可兴问道。
此言一出,满室寂静,鸦雀无声。
众人的目光都不约而同的看向了?蔺祈,汴京使团里的这颗定?海神针。
蔺祈却道:“此?时天色已晚,大家都回去休息吧,有何事我们?明日再议。”
众人脸色一顿,却也只能起身?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