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醉。”谢徽拒不承认。
“已?经宵禁了。”谢壑道。
“没事?儿,我功夫好,飞檐走壁过去就行。”谢徽道。
谢壑:“……”就在?这时,惠娘打发人来送解酒的沆瀣浆来,他打开盖子给他爹盛了一碗,转头却?见他爹已?经倒床呼呼大睡上了。
谢壑悄悄的退了出去,轻轻关好门,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儿,见里面果然安静了,这才抬步回了澹怀院。
惠娘卸了钗环,正?坐在?梳妆台前篦头发,见了他来便放下梳子转头问道:“公爹安好?”
谢壑点点头道:“喝的有些?醉了,头脑不太?清醒,说了些?胡话,这会儿已?然睡下。”
谢壑在?随从的伺候下洗漱更衣,忙活了一会儿后躺下,他眼睛睁得溜圆,完全没了睡意。
惠娘见状问道:“怎的不睡?”
谢壑委屈巴巴的说道:“我也想抱孙子了,我爹都抱过了,我连个孙子的头发丝都没见着。”
惠娘安慰道:“总有一天会见着的。”
谢壑道:“再没有比那孩子更狠心?的了。”
“这也是夫君允了的,当初夫君连我也瞒着,叫我伤心?的好苦。”惠娘道。
谢壑理亏,潦草的闭上眼睛,打算睡觉。
惠娘见状又好气又好笑。
次日正?赶上休沐,金长庆得知谢徽回府了,特意包了两包茶点登门拜访。
两个老的也不知在?书房都嘀嘀咕咕了些?什么,反正?不久之后金长庆告老还乡了,除了接他班在?宫中做御厨的大徒弟,其他徒弟一并被他带了出来。
惠娘感觉非常奇怪,她爹好端端的告老还乡做什么?他身子骨明明还结实的很,不到六十呢,哪里老了?
而?且,这事?儿也太?突然了吧!
她抬头看了谢壑两眼,谢壑心?虚的将视线移开,她心?里分明了,问道:“夫君知道这是怎么回事??”
谢壑低咳一声,附在?她耳旁低语道:“被重?外孙馋的。”
他也是无意间路过他爹书房时,听他爹在?和他岳父吹牛,说小重?孙如?何如?何乖巧,如?何如?何玉雪可爱,别看他爹是个武将,论忽悠人的本事?不比文官差什么,当即将他岳父哄得一愣一愣的,馋的像吃不到豆糖的小孩儿。
惠娘闻言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金长庆临走前对惠娘说了实话:“我不在?这里了,我要?带着你?娘你?师兄找宣儿去,他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哪里知道怎么喂养孩子?!夫妻俩忙起来都不要?命,可别饿坏了我的宝贝重?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