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言希来的路上不断在想燕京说的。
她忽然想到,裴时沉从出生就没了母亲,从小看惯人情冷暖,从来没有人好好爱过他。
奶奶和裴柯是爱他的,可老夫人礼佛不问世事,裴柯是外冷内热的性格。
裴时沉想要的不是长辈们的爱,是她的。
所以才一步步偏执到这个田地。
只要想到这个,起初被欺骗的愤怒就烟消云散了。
傅言希俯身,在裴时沉渴求目光下吻了吻他的唇。
“很疼吧?”
裴时沉受宠若惊,逼近一米九的男人红了脸,分不清是烧的还是激动。
他颤声道:“不疼。”
“又骗我,那么深的伤口怎么会不疼。”
傅言希转身想去收拾东西。
裴时沉忽然握住她的手,认真道:“不疼,你再亲亲我,我就不疼不难受了,真的。”
傅言希盯他两秒,叹气:“拿你没办法。”
裴时沉扣住她的腰,禁锢在床边压了上去。
他身体和气息都烫得惊人,傅言希没过一会儿就出了身薄汗,肩上的吊带被褪去。
她闭眼承受裴时沉激烈的攻势,病房门忽然被推开。
几乎一瞬间,裴时沉拉过被角盖住傅言希的肩头,冷眼望向外面的人。
晓雪简直都要石化了,怎么也没想到会撞见这个场面,连忙举起双手。
“我,我不是故意的……”
傅言希红着脸轻咳一声,故作镇定:“什么事?”
晓雪维持着投降的手势:“我去联系了您的舅母,她,她让我带段话给你。”
说罢,她害怕地看看裴时沉。
裴时沉臭着脸,像是被欠了八百万,就是不发话让晓雪进来。
傅言希起身整理衣服,安抚地拍拍他:“进来说吧。”
晓雪进病房,关了门只敢站在门后,点开手机里的一段语音。
“她傅言希在傅家养尊处优时,可曾想过来看望她的外公外婆?别说我们一家子搬迁不和她来往,只要有心怎么会找不到我们?现在倒想起来这份机密技术了,怎么,要拿着她爷爷托付给我的东西,和傅慕一家子赚钱发财吗?”
“告诉她,除非其他人都愿意交出机密技术,否则我不可能给她!”
裴时沉眯了眯桃花眸,周身的气息冷下来,对白玉云的话十分不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