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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程的路上出了事。
也许在他们找寻那只妖怪时,那只妖怪也一直在暗中观察着他们,回程路过一处窄桥时,他们只能排成一条纵队经过,忽然水中钻出来一只可怖的妖怪,径直朝着裴璇玑袭去。裴璇玑反应也快,极快地挥剑格挡。
可那妖怪只是声东击西,他一击不中,转而攻击李挚的马车。
张鹤当时正守在李挚的马车前,见状立即拔剑与妖怪缠斗,妖怪又是虚晃一枪,使出妖法,妖气撞碎了马车,一行人中最弱的李挚从窄桥上跌落,狠狠地摔在了干涸河床上的一块巨石上。
李挚闷哼一声,感到自己的五脏六腑似乎都破碎了。
视线模糊中,他看到那妖怪朝他而来,似乎是想要了他的命,电光火石之间,众人都未反应过来,唯有张鹤咬破舌尖,喷出鲜血在剑上,拦住了妖怪。
然后,那妖怪回头,身形如鬼魅一般,伸手贯穿了张鹤的腹部。
张鹤脸上露出了迷茫。
周围的天师们发出了惊呼。
李挚意识模糊时,他听到那妖怪在对裴璇玑说:“我不知我父亲是谁,但一定不是他,再有下次……”
下次如何,李挚没听清楚,他彻底失去了意识。
再醒来时,他身处简陋的房间,裴璇玑坐在一旁守着他,看窗外发呆。
李挚慢慢回过神来,问她:“那位天师呢?”
“连夜送回京城了。”
“他还好吗?”“看他的造化。”
李挚不知道他的造化如何,他没有再见过那位天师。
那时,李挚甚至不知道他的名字。
宝珠见李挚久久不语,疑惑道:“你那时不认识张鹤吗?”
“只有过一面之缘。”李挚的注意力回到宝珠身上,“不知道后来他如何了。”
宝珠哦了一声,伸手抽走了李挚手中的书,她嗔道:“这样晚了,为何还不想睡!”
李挚微微一笑,忽然伸手将宝珠拦腰抱起,往床上走去。
宝珠惊叫了一声,随即不甘示弱地用双腿勾住了李挚的腰,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嘴角,问道:“李天师,你今日可有发奋修行?”
“大王方才抽走了我手中的书,又来问我有没有修行?”
李挚轻轻将宝珠放在床上,欺身上前,贴在她耳边说道。
“唉,从前你身子越来越差,也不知究竟是我的缘故,还是你每日殚精竭虑的缘故,我可是不敢再乱来了。”
宝珠边说,边伸出一根手指,暧昧地戳着李挚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