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萧庭月。”
……
“庭月,新年快乐……”
黯淡了光线的房间里,大洋彼岸的另一端,华人的除夕在美国也渐渐成了众所皆知的大日子。
段家振的母亲,她的婆婆是土生土长的中国人,自然要过中国的节日。
去年这个日子,段家振带了她一起回去老宅。
婆婆看到她就拉了一张脸,吃完年夜饭她未曾守岁,借口身子不舒服,一个人回来了她和段家振的家。
可这一年,却是她孤身一个人待在这栋房子里。
那一次段家振对她动了手之后,挨打好似就成了她的家常便饭。
怨不得世人都说,家暴只有零次和无数次。
她本来身子就弱,这样的暴打她怎么能受得了,离婚的话脱口而出,段家振倒是轻易就应下了,只是一个条件。
结婚的时候,段家振给了白家六百六十六万的聘礼,只要她白芷将这六百六十六万分文不少的还回来了,他立刻就签字离婚,放她自由。
可她从哪里弄这么多钱给她?
她自来在金钱上都是散漫的人,段家振给的聘礼,她根本就未曾从娘家带回来。
而白家如今在蓉城都快要混不下去了,这一笔钱怕是早已花的精光。
白芷拿不出钱,段家振将她困在这房子里,一应的通讯工具都收走了,独栋的别墅位置僻静,她连求人的门路都没有。
住在这里,像是在煎熬着等死一般。
可哪有人想要死?谁不是汲汲钻营的想要活着?
段家振这一段时间行事越来越糜乱荒唐,甚至开始带了应召女郎公然的回来他们的婚房。
就在昨日,他和那个金发碧眼的女人鬼混的时候,不知是喝了酒还是抽了大麻的缘故,将她叫到了他们鬼混的主卧,硬是逼着她端茶倒水的在那儿伺候。
她这一生都未曾受过这样的羞辱,昔日萧庭月因着她的病,对她温柔至极,从未曾高声和她说过话,可今日,她却被段家振踩入泥沼之中糟践折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