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亲女儿一到手,齐妃立马变了脸色。
“昭懿你大胆!胆敢在宫城禁苑对皇姐动手!本宫要治你的罪!”
变脸比翻书还快。
“打住!”代钦站了出来。
“我作证,并未看见昭懿公主拔刀。”
“本汗亦如此。”特穆尔难得同王弟站在同一边。
“你……你们!”齐妃愕然失色。
“怎么,娘娘是在质疑我的眼光吗?”代钦扯唇一笑。
“姑母,息事宁人吧。”齐聿白也劝道。
“聿白!竟然连你也帮着她!”齐妃一口气上不来,气得胸口痛。
“来人,快来人,母妃晕倒了!”殷玉娴花容失色。
总管太监视若无睹,根本不管齐氏那一家子鸡飞狗跳,也不给他们拨人手帮忙,只是面朝殷灵栖躬身一请:“咱家送小公主回去歇息。”
***
殷灵栖主动去了太极殿面见天策帝。
“为了老大而来?”天策帝只看她一眼,便猜到了小女儿的来意。
“对,我不觉得大皇兄会无故去烧我的寝殿,他虽然人是傻了点,但是不坏,心智同三岁半孩童一般,极易受人挑唆。”
天策帝按了按眉心,叹了一声:“朕何尝不知啊。”
天策帝其实都明白,膝下子女中,他的确格外偏爱殷灵栖,但对其他孩子亦不曾蓄意苛待过。
大皇子痴傻,先天不足,但他从未放弃过这个孩子。
殷玉娴屡屡惹是生非,不得帝心,但当大辽提议和亲时,天策帝亦是果断替她拒了,他不愿拿女子当筹码,不希望让女儿沦为政_治牺牲品。
“朕将你大皇兄下狱,是为了保护他。”
“女儿没听错吧,”殷灵栖睁大眼睛,“父皇将大皇兄关到萧徵手底,究竟是保护还是惩罚?我不信。”
萧云铮什么人,她还能不清楚吗!
打他手底过一遭,脱层皮都是轻的。
晚间,皇城司大狱。
“公主慢行,注意脚下,大皇子就居于这一间。”
宿刃亲自为她引路。
“辛苦你了。”殷灵栖点点头。
“不辛苦,主子吩咐过,公主若要来,只管差人知会一声,宿刃随时待命。”宿刃抬了抬手,示意狱卒去打开门锁。
殷灵栖走了进去。
大皇子就窝着监狱一角,抱着双膝,手里捏着根草戳着玩。
“皇兄,”殷灵栖在他对面蹲下身,“是我,颂颂。”
“颂颂?”大皇子呆呆抬起头,看清楚殷灵栖的眉眼,倏的扔了手中草梗。
“终于有人来陪我玩了!”他脸上浮现出稚童才有的天真,开心地手舞足蹈。
“皇兄,今日你为什么会突然走到栖凰殿周围玩耍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