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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确没想到。
萧云铮眉峰一挑,问她:“这不重要吗?”
殷灵栖若有所思,点了点头:“是挺重要。”
她低下头,将项链悉数取下脖颈,放在手心一件一件数落:“这一件是柏公子赠予的,这一件是哥哥给的,这一件是代钦带来的,这一件是川乌亲手编织的,这一……”
萧云铮就这么看着她点名,在心里列了个“死亡名录”,将名称一一记进去。
好。
除了太子,早晚都得除掉。
他勾了勾唇角。
都除掉,一个不留!
殷灵栖数完了,抬起头,心虚地眼巴巴望着他。
很遗憾,她忘了带萧云铮给的那个狼牙玉坠。
殷灵栖把这茬给忘了。
这事儿当然不能全怪她。
她身份特殊,将那样涉及政_治意义的圣物天天戴在身上招摇也不合适。
当然,她也要照顾一下代钦的感受,那毕竟象征着大辽的血泪史。
话虽如此,但当着萧云铮的面将别人赠予的项链悉数数了个遍,结果偏偏少了他那一件,多少有点挑衅。
萧云铮挑眉不语,传达出来的意思很明显,他们都有份,我的呢?
殷灵栖被他盯得稍稍回避了目光,拿别的话题留作转圜余地:“哥哥回京了,父皇为他铺垫了这样久,他这一回来,引得朝堂的动向又要变了,辅国公那边,想好如何应对了吗?”
“这似乎不是公主该操心的事,公主这是想帮萧氏稳住,还是在帮太子探萧氏的口风?”
殷灵栖轻轻一叹:“这话说得我不乐意听,怎么能算是帮哥哥呢?他是他,我是我。既然都说了你我是一条船上的人,我诚心帮世子谋划,不好吗?”
“无功不受禄,公主突然献殷勤,倒教人不敢信了。”
萧云铮微顿了下:“再者,亦如公主亲口所说,我们只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不是同一张床。”
殷灵栖笑了:“即便同寝又如何,同床异梦的也有,谁能保证谁的心思足够真呢?”
“我的心思倒是真得不能再真,”萧云铮迫近一步,眼神冷峻,朝她伸出手:“只是,被公主落到哪里去了?”
完蛋。
绕了一大圈又让他逮着机会把话头给绕回来了。
“真心最为可贵,比金子还要贵。既然如此贵重,那么我自然是好生收藏起来了。”殷灵栖诚实道。
“那么好,”萧云铮盯着她,“既然没有丢掉,待到此间事了,我要亲眼看着公主戴上。”
殷珩与柏逢舟一行人这时朝这边走过来了。
“怎么回事?你们在聊什么气氛这么冷。”殷珩还没靠近,便被冷得抱着肩哆嗦了下。
殷灵栖刚想回他一声没什么,突然被人按住后颈。
萧云铮掌着她的颈子,将人压到胸膛前,死死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