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灵栖盘算着齐氏名下的产业,她已经盯很久了。
川乌颔首称是。
殷灵栖继续扒着月洞门,津津有味地围观看戏。
“好看么?”有人问。
“好看好看。”殷灵栖点点头,蓦地一怔。
她缓缓站了起来,转身回头。
萧云铮就站在她身后,目光沉沉注视着她。
“不是,没有本宫的允许,谁把他放进来的?”殷灵栖问话川乌。
川乌摇了摇头:“奴什么都不知道。”
“去,给本宫查,谁把他放进来的,让看守府门的现在立刻马上来见本宫!”
青天白日的,玩儿呢?这么大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就站她背后了,来日若是无声无息出现在别处也不是绝无可能。
“不用查了。”萧云铮道。
殷灵栖指了指院墙:“莫非,萧世子翻墙过来的?翻墙入室,非君子所为。”
“呵,”萧云铮挑眉,“让公主失望了,萧某走的是正门。”
“我同门房说,我与公主关系匪浅,是……”他故意拖长余音,吊人胃口。
“是什么?”殷灵栖问。
萧云铮勾了勾唇角:“无可奉告。”
殷灵栖微微眯起眼眸。
她以前怎么没发觉死对头这么腹黑呢。
“唉。”殷灵栖叹了口气,“昨儿个还口口声声说‘心思真得比金子还要真’,今日便翻脸薄情了,你们男人,不可理喻,嘴里没一句实话。”
“公主好意思提这茬?”
萧云铮将手伸至她脸前,摊开手掌,掌心放着那枚狼牙玉坠。
殷灵栖目光微微一动:“你……何时进的我厢房??”
“回公主,是奴婢取给世子殿下的。”牵机道。
殷灵栖一怔:“所以他进公主府这事儿,你一早知道?”
牵机瞒不过,点头承认:“是,并且,还是奴婢为世子引路过府的。”
殷灵栖伸手捧住她的脸轻轻揉了揉:“好姐姐,你还是我的人吗?胳膊肘往外拐?”
她松开手:“萧徵,你厉害,你敢在太子面前告本宫黑状,还能策反本宫的人。”
“嗯?”萧云铮神色冷冷,眉峰一挑,将手掌又往前推近了些,摆明了不许她再糊弄过去。
“公主昨日答应好的事,似乎也忘了。”
殷灵栖深吸一口气,她刚要伸手去取那玉坠,萧云铮便收回了手掌。
青年皱了下眉,声音变得极冷:“此物价值不可估量,公主既然不稀罕,我便收回了,断无再要回去的道理。”
看起来是真的动怒了。
“不给?”殷灵栖问。
对方不作声。
“真的不给了?”
依然不作声。
“好吧,”殷灵栖抿了抿唇,“本来确是答应了这事儿,不过回府后身体不舒坦,便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