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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口中没有一句实话,不可信。”
“哦,你说是那就是吧,本宫就是赶着时间回去挑面首玩。”殷灵栖将袖一摆,笑得纯良无辜,像是一阵薄情的晚风吹乱一潭静水,而后潇洒离去。
她说得太过轻松,萧云铮心底有一根弦崩断了。
指节穿过她指缝,十指紧紧相扣,殷灵栖鬓间步摇“咚”地撞上车厢壁。
青年恨恨望着她:
“你是小骗子。”
“你没有心。”
他俯下身,距离越来越近,车帘却蓦地被人自外掀起来。
“萧徵你给老子——”
帘幕高高扬起,辅国公一抬眼,忽然愣了下。
“呼”的又是一阵疾风,将车帘卷落。
辅国公站在外头,声音威严:“你小子回府来见我!”
车厢内静了一静。
“哦吼,被你爹发现了。”殷灵栖伸手戳戳他:“国公爷喊你兴师问罪。”
萧云铮抬起手,指腹抵唇蹭去胭脂。
“我走后,你会回去见那些面首吗。”
“当然了,”殷灵栖眨了眨眼睛,满眼真诚,“公主府是我的府邸,我不回府还能去哪?”
萧云铮人已经跃下了马车,闻言折身回来掀起帘幕,抬腿一步跨上马车,把人拽起来抵在厢壁上,弯腰俯身狠狠印上她唇。
“你记住了,今夜他们谁也不许近你的身,否则我见一个除一个。”
似乎只有这么威胁,他心里才能好受一点。
***
殷承恪回到宫殿中,脸上掌痕未消。
齐御侍自然看见了,惊呼一声:“这是怎么一回事!你父皇因何对你动手!”
“不是父皇,”殷承恪撇开母亲的手,语气烦躁,“一点小伤而已,母妃何必大惊小怪。”
“小伤?”齐御侍满眼写着紧张,“这怎么能算小伤!你是皇子!是身份尊贵的皇子!谁敢对你动手!”
“无碍,儿臣自己不小心摔着了。”殷承恪抿起唇。
他不想在母妃面前提起小皇妹。
“摔着了?荒唐!你在替何人遮掩?”
齐御侍见儿子有意躲避,越发愤怒:“此事决不能姑息!到底是谁敢掌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