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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都要嫁给他了,还与他如此生分,四阿哥拉平唇角。又想到他们的婚姻都是契约,自己也是同意了的,这才点头说好。
租地的事谈妥了,姜舒月又说了婚姻契约里加条款的事,四阿哥讨价还价:“第一条我同意,但第二条和第三条怎么说?”
莫说他是皇子,本身承担着为皇室开枝散叶的责任,便是普通贵族男子,也没有一辈子只守着正妻的道理。
那样恐怕会被人诟病,惧内。
还有哪个妻子不给丈夫管着后宅,管着小妾的?不光小妾,连庶子庶女都归正妻管。
从古至今。
天经地义。
四阿哥把自己反对的理由说了,姜舒月没办法妥协:“反正咱们是契约婚姻,讲究的是合则来不合则散。”
“我同意。”三个字说出口,四阿哥自己都愣了一下。
怎么就同意了?
旋即又安慰自己,她说出这样离经叛道的话,不过是因为年纪小,不懂事,再加上从小在田庄生活的缘故。
田庄里多是穷苦百姓,男人根本娶不起妾室,所以每个人只有一个妻子。
见对方答应下来,姜舒月点头:“那行,回去在契约里加上,签字画押。”
四阿哥点头,愿意等她长大。
沉默地走出一段路,四阿哥想起什么,忽然问:“刚才在屋里,你堂姐跟你说了什么?”
不等姜舒月回答,他自己就先猜了:“要加的那三条是她出的主意?”
果然是个讨厌的人。
姜舒月否认,四阿哥也不信。他的小福晋单纯善良,除了种地对什么都不上心,怎么可能想到这些?
“你们明年要一起参加选秀,有竞争关系,她的话你最好别信。”高门里那些阴私,别人不知道,四阿哥可太清楚了。
为了阻止家中姐妹参加大选,让自己成为家族鼎力支持的唯一,制造谣言污人名声的有,将姐妹推进水中令其生病的有,更有甚者可能闹出命案。
不说别家,只佟家就闹出多少事来,都叫一床被子掩了。
尽管印四和常妈妈说了同样的话,姜舒月还是坚持认为大堂姐不是那样的人。
却又想不出反驳的理由。
想不出就不想了,姜舒月在自己不擅长的领域很少钻牛角尖:“大田里的玉米能收了,最迟后天收完。收完之后要脱粒,比较麻烦,可能还得等几天时间。”
姜舒月想问手摇脱粒机做出来了没有,想了想还是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