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们是看到自己在画舫上的失落,所以才这样担心。甚至不惜用“烧祭品”的方式取悦自己。
“我想走也走不掉啊……”顾卿不停擦着汹涌而出的眼泪,“我都不知道我怎么来的呢……”
被人需要的感觉真好!
简直棒极了。
她站起身,虚虚的抱着两个孩子的肩膀。
“你们放心,只要老天爷不把我突然一下变没了,我就会一直陪着你们的。”她又哭又笑的说道:“就算我走了,你们也要好好的,一直相互扶持,永远都像这样好。说不定哪一天我又下来看看呢?我要是看到你们吵架了,一定打烂你们的屁股!”
“问题是奶奶,现在我们能打到你的屁股,可你碰不到我们啊……”
“这么温情的时候你不吐槽会死吗?”
“何谓吐槽?”
“……”
一点气氛都没有了好嘛!
第二天,行院内。
接到钱塘来信的齐邵捏着信函,考虑着风险。
若信中所言为真,倒是可以试一试。只是这时候调动兵士……
若是按照原定行进路线行走,一路补给由沿路的州府补给,几万人马自然是能够支持。
可是要是调转方向,往那边去……
罢了,还是先探探究竟在说。
“王方何在?”齐邵问的是禁卫军斥候营的头领。
“王校尉在前院。”
“去叫王校尉来。”
“是。”
没一会儿,一个瘦小精干的汉子走了进来。
“王方,你带五十斥候,去荆南到湖州的沿路小心探看,看看有没有看起来像是军队的人马分散离开荆南。他们有可能是商队,也有可能是送丧之人,应该走的是大路,也不排除分散从小路走的可能,得到结果以后,火速回彭城回报。”
齐邵看着手中的地图,在荆南到湖州的路径上用朱笔连了起来,又在几个关键位置打了个叉。
“这几处驿站里有暗卫,你沿路过去,可寻求暗卫帮助。找到驿丞,和他说‘飞龙在天’即可。”
“是!”
“你身负要任,不可多做盘桓。若是五天之内荆南没有任何异动,你也带队回来。我们不能在彭城境内逗留太久。”
“末将明白!”
齐邵目送斥候首领离开,抖了抖手中的信,总觉得顺利的有些太过让人诧异了。
难道这一程有福星高照?
“齐太傅,陛下来了。”
“我这就去接驾。”
齐邵每日要给小皇帝讲解治国之道。如今楚承平正在学《韩非子》,所以齐邵这一阵子都在猛看各种法家的著作,希望能说的通俗易懂。
给陛下上课,比给自家弟弟上课还累。
因为身边还多了个“为什么姑娘”。
齐邵屏退伺候的下人,只留暗卫在内。李湄如释重负的脱掉冠冕,坐了下来。
齐邵还没有翻开书,猛听得小皇帝开口询问:
“齐太傅,听说你师从丹青大家,尤善工笔,是不是?”
“不敢当。臣只能说还能入目。”齐邵确实学过很久的画,也很擅长工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