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安珀帮她残酷地挑明:“哎,你刚才那么担心那个叫S。A。的男人,他可都看到了。你说,他会不会杀死他?好遗憾,那个S。A。至少被我哥打断了两根肋骨,都不用较量,直接K。O。。哎,真可惜那么一张俊俏的脸。”
甄爱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整个人都静默着,像是沉睡了,仿佛没有听到任何话,没有任何感觉。
安珀还要刺激她,轻轻地笑:“他死了,你会不会伤心呢?”
被压趴在地上的人依旧没有反应。
King捡起枪,走过来,看着甄爱的后脑,想起刚才她指自己时的样子,叹息:“先生要的人,果然很漂亮。”
“不过安珀,别那么多废话!把东西和人都交出去,我们的最后一单就完成了。赶快撤,这女人很重要,中途出什么问题交不了差,都得死。”
说着,他俯身拉甄爱手中的金色链子,甄爱却忽然一把抓住了他。
很柔,很软,很无力的挣扎。
King冷笑着甩开她,要不是那人交待要活人,他真恨不得把她……刚才手上是不是被什么东西刺了一下,有点儿疼……不是有点儿。
King抬起手腕,赫然一枚蓝色的针眼。
“你给我打了什……”话没说完,手枪掉在地上。
“啊!!”一声凄厉的惨叫在整个地下保险室回荡,凄惨得像用爪子在人的心上撕扯。
安珀惊愕地扭头,那个平日总是寡言又冷漠的男人此刻完全变了形,像大虫一样缩在地上直打滚。
“乔!”安珀喊着哥哥的真名,飞扑过来,却一下子吓得灰飞魄散。
King的眼睛鼻子嘴巴甚至连耳朵都在大量的出血。原来硬朗的脸上起了密密麻麻的黑点,而挨了针孔的那只手瞬间黑化开始腐烂。
King剧痛难忍,连话都说不完整,那么大个人缩成了球,在地上疯狂地滚来滚去,摧肝裂胆般地惨叫,一声一声撕扯着人的神经。
“你干了什么?”安珀怒目回头看甄爱,后者脸色惨白,显然也震惊于king的苦痛折磨。但她的目光很快移开,看向地上的那支枪。她刚要去拿,却飞快地滚进旁边的走廊里。
安珀抽出随身带的枪支,打了一发子弹。刚才,就是她的枪从背后杀了杰克。
安珀刚起身,地上的king伸手抓住她的脚,嘶吼着祈求:“Amber,杀了我!杀了我!”
安珀蹲下来,抱着他血流满面的头,红着眼睛咬牙切齿:“不,等我杀了那个贱人。等我杀了她,我带你出去,我送你去医院。就算坐牢,我也要把你救活。”
“没用的!啊!”king痛苦得无以复加,狠狠地拿头撞地,“这是组织研究的新型神经毒素,没药可解!还有,你不能杀她。杀了她,boss不会放过你!拿着这个。”
他伸出黑乎乎满是血脓的手,把金链子交到她手里:“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一半,换你一条命。以后,别干了。拿着钱,好好的。”
“不!”安珀握着链子,大哭,“都是我不好,都是我贪玩。是我害的你,是我害的!”
“没有,我不怪你。只希望你最后一次听我的话,不要杀她,保护自己。”King说完,突然惨叫一声,扑上去握住安珀手中的枪,用力扣动扳机,“砰”地一声打穿了自己的头颅。
安珀身上溅满了血和脑浆,而她亲爱的哥哥,黑乎乎的像团烂泥,倒在大片的血泊之中。
那个在军队里受过无数历练,被俘时面对各种酷刑都咬紧牙关的男人,在不到一分钟的时间里,不堪忍受折磨,自杀了。
安珀脸上没有一丝情绪,平平静静地站起来,提着枪,一步步走向隔壁的走廊。今天,她非要一枪一枪,一刀一刀,折磨死那个害死她哥哥的贱人!
她飞快转过走廊,两边的墙壁上是无数的密码盒子,白光一片,却没有甄爱的影子。
室内有3条走廊,她移动几步依次查看,都是空空如也,只有地上的血滴。
她知道,甄爱站在尽头的拐角里。
安珀脱下鞋子,光着脚悄无声息地走过去。她可不想和甄爱浪费时间,围着保险箱墙壁转圈圈。只要她无声无息地走去另一端,到时,不论甄爱往哪条路跑,她都可以站在笔直的走廊这边,一枪打断她的腿。
她屏住呼吸,一点一点地靠近尽头。
可没人告诉她,甄爱有极其出众的听力。
她看到甄爱影子的瞬间,猛地拉开保险栓摁动扳机。但甄爱早就预测到了她的行为,在她瞄准的那刻,甄爱比她更快地伸手,左手紧紧握住她的枪背,用力一推。
哗啦一声,弹匣落下来,掉进甄爱的右手里。
甄爱一脚踢开安珀,冲进去走廊把弹匣扔进自己的密码箱,“啪”地一声关上门。
转身又迅速去抢地上King的枪。
安珀冲过来,扑住甄爱的腿将她扯倒在地,爬起来,狠狠一拳打在甄爱的腹部,又即刻像豹子一样扑去抓哥哥的枪。
而甄爱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抱住安珀的腰用力一甩,把她撞到墙上,反身再去抢枪。安珀再度扑过去,两人同时握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