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三十一。”一向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徐二桌,居然也有说话结巴的一天。
咚的一声,徐三柜又倒地上了。
四丫头蹲旁边,又是拍脸,又是掐人中。
徐三柜一口气吸进去,就又缓过来了。
不过,醒的时间可比刚才快了不少。
二桌正要将人扶起,林桃忙抬了抬手道:“算了,让他躺着吧。本来就傻,再摔就更傻了。
不止牙刷厂是咱家的,不远处的那个集市也是咱家的,还有东大街两边的铺子宅子都是咱家的。
这么说吧!东大街这一片,都是咱家的!北门院子那边,也有李墨年送的两个宅子。其它……我想想。”
没办法,家里产业太多,确实也记得不是那么全。
沉思间,就听徐四妹着急忙慌的喊:“月牙!快、快去我屋里取银针来。”
“这呢,这呢!”小月牙把手里的针包递过去:“方才三公子晕倒的时候,我就跑去拿了。原想用不上,没想到,还真就用上了。”
徐四妹学医不久,银针也是最近才开始学的。
在医馆的时候,师傅和师兄们都不让她给病人扎,今儿可算是正二八经的学以致用了。
果然!学医是对的!
两针下去,徐三柜眼皮子还没睁开,嘴一咧就哭喊道:“我一直以为咱家好穷,没想到,咱、咱家居然这么有钱。
要是早知道,我还学啥厨艺啊!直接躺家里数钱玩不就好了!呜呜呜……”
“你数屁的钱!那钱是你的吗?成天就做梦数钱!”
徐二桌这么一骂,徐三柜就睁眼了,徐四妹转头看去,徐大炕咽下了跟里所剩不多的饭粒。
“你们看着我干啥?我有说错吗?”徐二桌问。
话音落下时,众人脸上表情各异。
打量过众人的周锄,一颗心悬在嗓子眼处。
那些个大门大院里争家产的脸嘴,他可没少看。徐家兄妹该不会也逃不过有钱人的魔咒吧!
“二哥,你这话啥意思?你该不会是想分……”家字还没出口,徐二桌就一瓜皮抽了上去。
“张着嘴就胡咧咧!那钱是娘的!你少惦记!想数钱,自己挣钱去!娘的钱,还轮不到你来数!”
徐三柜瘪着嘴委屈道:“我、我也就是替娘数数。”
虽然他也喜欢钱,但他怎么可能惦记娘的钱呢!
“好了!赶紧吃饭吧,菜都凉了。”
没人看到林桃嘴角微微扬起的那抹幅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