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州平懒懒散散地说:“点外卖吧。”
小松坐起来:“我都吃了两礼拜外卖了。”
她低头看着成州平,他还躺在床上,眼睛松弛地闭着。成州平不睁眼的时候,这张脸看上去温柔许多。她弯腰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你再睡一会儿,我去做饭了,饭好了可得起来吃啊。”
她租的房子厨房是开放式的,不过和成州平家里那种开放式不同,它宽大敞亮,做饭的时候,阳光从外面摇晃的树叶里透进来,在冷灰色大理石料理台上投下漂亮的光圈。
小松从冰箱拿出剩米饭,两个鸡蛋。用勺子把它们挪到碗里,搅了几下散开。
她又拿起一个鸡蛋,在大理石料理台边缘敲了一下,敲开一个裂缝,然后手指沿着那个裂缝掰开鸡蛋壳,把鸡蛋液到进碗里。
她擅长注射、缝合的,按理说,做饭应该很得心应手,但她打鸡蛋的功力实在有些弱,一片小小的鸡蛋壳掉进鸡蛋液里,覆在清澈的蛋白上。
她刚伸手去拿筷子,身后贴上来一个坚实的怀抱。
她的手臂被他环抱住,很难有其它动作。
成州平的动作有些强制,小松觉得,自己好像是被绳子结结实实捆住了。
她低声说:“我弄饭呢。”
成州平把那个盛着鸡蛋的白陶瓷碗挪到一边,低头在她无暇的脖颈上亲吻。小松被她吻得浑身发热,那股热潮,把她从内部催熟。
她无力地拄着大理石台,低着头躲避他的吻,“痒。”
成州平吮了一下她的耳垂,他的声音很近,“叫我。”
“成州平。”小松挣了挣,不过很快她反应过来,自己并不是真的想要挣脱,她的挣脱,只是为了渴望一些更强烈的东西。
她的手向后摸去,成州平握住她的手腕,他低声说:“你的手表我忘带过来了。”
小松说:“下次再说吧。”
成州平知道那是李长青送给她的,他有点内疚。但这时候,其它的东西占据他的大脑,控制他的理智。
他咬了下小松的耳垂,“疼的话跟我说,别自己忍了。”
小松点头,隐忍说:“嗯。”
她不知道他们之间将要发生什么,可是有一种无名的恐惧突然向她压过来,她透过光滑的大理石,看到自己狂热狰狞的内心。
当然,还有成州平的面容。
他不像她一样迷失,恰好相反,他在这个时候依然沉稳坚硬,目光清醒。
小松的社交不算丰富,她见过人最多的地方,是医院。
不论平时是什么样的人,躺在病床上的时候,都很脆弱,所以她觉得人都是脆弱的。
她不知道成州平有没有脆弱的那一面,也许他也有,只不过,强大的自尊心让他不屑示人。
忽然肩头一阵凉,成州平扯下了她的睡衣。
作者有话说:
昨天更了两张,追更的弟兄别看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