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查凶手一事,就这样在众人都心知肚明的情况下暂时搁置了。
插曲过后,所有人又回归了自己的位置。
直到走到一个四下无人的地方,阿柔终于开口说道:“你也认为,柳叶门刺客背后的指使之人就是怀王吗?”
司言停下脚步,说道:“不一定。”
“你是怎么想的?”
“纵观朝局,有能力雇佣杀手,又对殿下有铲除异己之心的,似乎真的只有怀王一个人。”司言说道,“但在定州疫病的这个时间节点上动手,太过引人注目了。更何况景西王和世子爷还在这里,怀王绝不会想惊动他们。”
“这也是我疑惑的一点。”阿柔说道,“但我实在想不出还有谁会对承王下手了。”
司言面容凝重,“你有没有觉得,冥冥之中,好像有人布了一张天罗地网,等着所有人入局?”
“这背后之人熟知朝局,随时能够洞察时事之走向,又有兴风作浪的能力和野心,定然身居高位。”阿柔的面色也十分难看。
“大昭维持了数十年的安定与和谐,终究也会有被动摇的一天吗……”
……
在景西王军队的重重守护之下,定州城内再也没出过什么岔子,也没有人再妄图对承王殿下下手。
李晁奚醒来这天,司言前去探望。
彼时,李晁奚正卧在榻上,翻阅手中的公文。
司言叹了口气,说道:“殿下身体才刚好些,切莫劳累过重。”
李晁奚见他来了,便暂时将公文放在一旁,说道:“无妨,只是一些简单的事务,不算特别劳神。”
“还是请殿下多多保重身体才好。”
“知道了。”李晁奚有些奇怪地看着他,“怎么感觉你变啰嗦了?”
“这次没能保护好殿下,是我的疏忽,往后再不会了。”司言说道。
李晁奚却浑不在意,“若真论疏忽,那也是云飏的责任大一些。他已向我请了罪,我便暂时将他遣离身边,让他先去做一段时间无关痛痒的杂务,也算是对他的责罚了。”
司言有些意外,“虽说他这一次略有失察,但确实忠心不二。”
李晁奚理所当然地说道:“失职就该得到惩罚,不管是谁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