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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思彦看出他状态不对,宽慰道:“大嫂身体一向康健,先前太医来诊断,也都说这一胎养得很好,不会出什么岔子的。”
戚思辰没有回话,只是微微点了下头,嘴唇紧抿,看不出来有没有被安慰到。
戚思彦见状也没再多说什么,只是默然无声地陪在大哥身边,时刻注意着他的状态。
直到产房内爆发出一声婴儿的啼哭,戚思辰再也无法克制住自己,瞬时就冲了进去。
产婆正满脸喜色地抱着健康出生的孩子出门,准备给孩子的爹看一看,却觉身边有一道风忽而掠过,再回神时,早已不见那年轻将军的身影。
杨夫人嘴上责怪着戚思辰的莽撞,心里又相当满意他对自家女儿的重视,最终喜笑颜开地将孩子接过去了,细看才知这一胎生的是个闺女。
早先阿柔便在杨夫人的指点下,给王府里多置办了些丫鬟嬷嬷回来。
王府人口骤然增加,阿柔作为唯一的闲人,自是扛下了打理家务事的担子,一夕之间从浪迹四方的潇洒侠客变成了被琐事束缚的管家人,心中暗暗叫苦。但一想到能为家人做些事情,也就心甘情愿了。
又过了一段时日,二哥的婚期如期而至。
婚礼前一日,阿柔去了二哥的院子,将从故渊门那里得来的宝剑赠与了他。
彼时二哥正点了灯坐在案前,翻阅着案卷,闻言怔愣片刻,接过那柄剑。
宝剑出鞘,便见剑光闪动、锋芒锐利,再一细看,又可见剑身暗纹细腻、雕琢精妙,无论用处还是外观,都可称之为一把好剑。
忽然,戚思彦的目光落在剑柄尾端雕刻的一处极小的莲花标志上,惊喜地道:“这是孟钰莲锻的剑?”
二哥口中这位孟钰莲,乃是当世江湖中最负盛名的剑器大师。
而从他那里求一柄剑,却是比登天还难。
一来,孟钰莲行迹不定,没人能知道他确切的行踪。二来,此人性情古怪,只给合眼缘的人锻剑。若是不得眼缘,便是有万两金银,也难说动他锻一柄剑。
戚思彦不免惊奇道:“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也是沾了故渊门的光。”
“原来如此,既是故渊门,能得来孟钰莲的一柄剑,倒也不奇怪。”戚思彦没有再多问什么,收宝剑回鞘,又道,“只是这剑虽好,落在我手上,到底是让明珠蒙尘了,不如……”
“二哥!这是我送你的,你安心收下就好。”阿柔打断了他。
戚思彦无奈地道:“我话都还没说完呢。”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无非就是说自己早就荒废了武功,拿了剑也是无用。”阿柔说道,“但是二哥,我就问你一句,我送你的礼物,你可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