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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过之后,总算是大发慈悲地将他右手提着的那袋糕点拎了过来,将糖人递给他,“喏。”
司言似乎有些不满,“其实刚才那样也挺好的……”
“想得美,自己吃!”
“……”
待到路过一处书画摊子的时候,阿柔又好奇起来——这摊位并不只卖现成的书画作品,老板可以根据客人的相貌,现场画一幅画像出来。
司言见她感兴趣,又见那摊位后面还排了好几个人,碰了碰阿柔的衣袖,说道:“你想要?”
阿柔摇了摇头,“倒不是想要,就是觉得那人还挺厉害的。”
“这有什么,回去我给你画。”
“好啊。”阿柔说道,“你总说你喜欢书画,我却没怎么见过。”
“只要阿柔想要,让我画多少幅都没问题。”司言说。
“说得好听,谁知道你画得怎么样?”阿柔撇了撇嘴道,“万一你把我画得不好看了,我上哪说理去?”
“要是不好看,我赔钱给你。”
“谁稀罕你那点钱?”阿柔双手抱臂,假意思考了一会儿,故作勉为其难地道,“那好吧,给你个机会,过两日我上你府上找你去。”
“嗯,一言为定。”司言笑道。
两个人又走了一阵,就将所有的摊位都逛完了。阿柔还有些意犹未尽,只是时候不早了,商贩也都陆陆续续收摊了,再往后也没什么好逛的。
“回去吧。”司言轻声说道。
“嗯。”阿柔点了点头。
这个夜晚,就如同一个奇妙而静谧的美梦,将所有纷扰俗事都隔绝在外。然而过了此夜,他们又将回归到原来的生活中,又要迫不得已地面对那凶险而未知的朝局。
谁都说不清楚大昭的未来将发生怎样的变动,可怜的百姓们更是对自己将要遭受到的一切一无所知,脸上依旧扬着喜悦的笑容。
……
年后,宫里传来好消息,说是圣上的病情有所好转,已经可以处理一些政事,没过两日就可复朝。
除此之外,听说圣上醒来之后没多久,就派人将林予哲留在京城的妻儿接进宫了。
众所周知,威北将军林予哲只娶过这么一任妻子,未曾纳妾。当初为了博取圣上的信任,便将妻子和儿女都留在京城,主动奉为人质。
而今陛下这一举动,也许是因为听进去了朝臣的劝谏,也许是为了给远在北境的林予哲一个警告,抑或是二者兼有。不论如何,说明圣上还是将那日戚思彦在朝堂上说的一番话都放在心上了,总归还是件好事。
而那两个坑蒙拐骗的道士,也被私下里处决了。
只要种下了一枚警惕的种子,生根发芽也是迟早的事。